活军这种雄狮成为某些人手中的工具,死的人只会更多。
“我师父到底去做什么了?”刑昭忽然想到,这次回来并未见到师父范无咎。
他之前问过冉闵,冉闵只是说师父去京城了,却没有说他去京城做什么。
冉闵瞥了一眼躺在桌案上的陈华,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叹了口气道:“你以为冉叔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么?
李神通如果没事,我乞活军镇守西北,一直到我死,可能都不会有大的变动。
可惜李神通现在有事。
早年间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现在已经复发,暗伤伤了肺腑,每日咳嗽,每日咳血。
京中御医束手无策,只有你师父这样的山野郎中,或许有办法医治。
李神通的亲笔信现在就在你尸体身下的桌案中,他在信中言辞恳切,只求多活几日,好让他平了他自己造出来的孽。
若不是李神通重病,我也不至于如此这般。”
他这么做,实属无奈。
一旦李神通驾崩,天知道太子和二皇子两人在军中到底掌控了多少人马?
谁都不知道谁是谁的人。
一旦京城方面下令,到时候乞活军内部自相残杀,乞活军就完了。
与其死在自己袍泽兄弟的刀下,还不如让北狄人来一招借刀杀人,至少这样,他们还能落下一个战死的英名。
刑昭这下释然了,有这么多前提条件,冉闵这么做无可厚非。
马上,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刚要张口,已经有人替他回答了。
“督帅怎么确定哪些人是太子的人,哪些人又是二皇子的人呢?”说话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清醒的陈华。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起来而已。
这种秘辛,如果自己去问冉闵,冉闵绝对不会说,只有关系近很多的刑昭问,冉闵才有可能说。
他要是早点起来,就听不到这么多东西了。
当然,如果他再晚一点起来,或许他听到的东西会更多。
这个道理他明白,可惜身体不管用,一口逆血差点喷出来,他只能坐起来。
问完问题,直接吐出一口淤血,他长吁了一口气,翻着白眼道:“可算是憋死我了。”
冉闵沉声道:“你早就醒了?”
“啊!”陈华装疯卖傻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嬉皮笑脸道:“没,没有,也就刚醒,刚醒就听到督帅说了一句话,我就把师兄心里的话给问出来了。
额...没什么事的话你们聊,我先走了。”
他作势要起来,冉闵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