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逼北狄王庭。
大齐承平四年七月十九,京中官道一骑疾驰,他脖子上插着一块令旗,所有人看到令旗之后全部让路。
百姓在骑手过去之后不禁议论纷纷:“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过这种紧急情况了?莫非是边境有变?”
“胡说什么呢!我大齐边境,也就西北那边不安稳一点,乞活军两万驻军就在朔方城外,四大边军互为犄角,北狄大军就是来了,怕是也没那么容易离开的。”
“你还想别得意,知不知道年初大战乞活军惨败的事?我家一个亲戚是兵部主事的小妾,她说兵部尚书都差点挨了皇上的廷杖呢!”
“都别瞎议论了,你们真当稽查司的人是吃干饭的不是。如果真的边境有变,朝廷肯定会出布告的。”
骑兵直奔皇城,可是禁卫军却把他拦住了。
马背上的汉子滚落下来,两片嘴唇干裂出道道血口,他很虚弱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筒,沙哑着声音道:“乞活军八百里加急,速速送去皇宫,交给范先生。”
提着一口气将话说完,骑兵晕了过去。
守门校尉压根就不敢做主,直接就带着东西找自己上司去了。
至于这个骑兵,自然有人照顾。
很快,禁卫军统领许破虏行色匆匆的进入皇宫上书房,跟守在门口的大太监李宝平嘀咕了几句。
李宝平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材高大,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如果不是穿着司礼监太监的衣服,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看上去颇有大将之风的人,竟然是一个阉割了的太监。
听到许破虏的话,李宝平面露为难之色:“将军就莫要为难杂家了,范先生正在跟圣上下棋,你也知道,圣上下棋的时候,最烦别人打扰。”
许破虏面色凝重:“公公,此事十万火急,惹恼了陛下咱们还有个活路,惹恼了这脾气古怪的范先生,只怕你我二人都好受不到哪里去啊!”
李宝平还在犹豫,许破虏急了:“此事必须要范先生定夺,稍微晚一些,可能他的关门弟子就会被北狄人杀掉。
公公如果有这个本事平息到时候有可能出现的怒火,某不再说什么,在此候着便是。”
李宝平咬了咬后槽牙:“将军莫怒,杂家这就禀报陛下。”
说完,他接过小竹筒直接进了上书房。
房间内放着冰块,这是年前贮藏在地窖中的冰块,这个时节正好取出来去暑,两个穿着完全不一样的老者相对而坐,左边的老者身着明黄色长衫,正是当今大齐皇帝陛下李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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