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时候,这位稽查司的总旗大人一点都不意外的苦笑了一声就离开了。
怕他心里有疙瘩的陈华追上去安抚,熟料凌牧云却十分轻松的道:“我哪里会有什么不开心的,那黄毛鬼被你带走我还巴不得呢!
如果没问出什么东西来,那可是你的责任啊!”
陈华放心了,笑道:“你刚才那表情可把我给吓到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凌牧云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道:“有个事我倒是挺生气的,你把青蛟军训练成这样,是打算跟我们稽查司抢饭碗?”
陈华道:“千万别想多了,稽查司更多的是对国内的监察,我的人将来会放在外面,不可能跟你们有太大的冲突。
还有,最近我可能要送一批人去大月氏那边,你得帮我想办法把他们送到草原边缘。”
“这不是问题,包在我身上。”凌牧云拍着胸脯道。
回到青蛟军驻地,许久未见的兄弟们汇聚一堂,青蛟军又多了一些生面孔,这些生面孔在陈华指定好的训练计划之下,慢慢的朝最开始的那一批人靠拢。
一回到家,陈华马上就让人准备酒肉,今夜,他允许这些九死一生的兄弟们荒唐一个晚上。
至于在辛幼安带领下的新丁们,则没有那么好的口福,就连蒋子义等人,也都没有这么好的口福。
大碗羊肉端上桌,大块牛肉送上桌,大坛美酒倒入酒碗中,校场角落的一小块草地上,跟随陈华去草原走了一遭的所有青蛟军士兵都放肆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这一次离开,有人没有回来,有人回来了,魂却丢在了草原上。
一起出去的袍泽兄弟,有四个没有回来,有两个再也没法在沙场上跟他们并肩战斗,对于这些活着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悲痛的打击。
即使他们在加入青蛟军的那一刻便已经知道,自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的丘八,一下折损了六个人,却还是让这些人久久不能释怀。
回来的路上有陈华压着,谁都不敢表露出什么,因为他怕陈华会因为他们的伤心而伤心。
但是现在,他们再也绷不住了。
一个个硬汉就在草地上撒泼打滚嚎啕大哭,眼泪和鼻涕同流,泪水和汗水混合。
陈华并没有阻止他们哭泣,那个叫小伟的士兵就那么被巨大的床子弩钉在地上,最终因为他们的抛弃而无奈抹脖子自尽。那一幕幕,时刻在他眼前回旋。
床子弩的事一直都没有结果,急于回撤的四大边军和乞活军在陈华告知床子弩的事情之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回答他这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