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通一边听一边点头:“你说的不错,这的确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你没说。
不管是天德还是寄奴,他二人都是无双战将,都是降将,哪怕他们现在思念故国,朕也不会过分怪罪。
身为帝王,必须得有这点容人之量。
我不因为冉寄奴做一些过分过火的事而问责于他,是因为我坚信冉寄奴所做的并非无理取闹,而我也不担心冉寄奴会反。
朕既然有本事让他降服一次,就有本事让他降服第二次。”
帝王身上所有独有的睥睨天下的气势,在李神通身上展露无疑。
就连自诩见多识广的范无咎,也被他身上的这种气势压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晌,李神通又自顾自道:“朕的大齐,富有四海,疆域万里。无咎,你那徒儿若是有心走仕途,便让他进京吧!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个读书人,朕不知他究竟为何要去漠北蛮荒之地当一个普通的小卒,以他这番说辞来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朕巴不得天下英才尽入吾斛之中,更希望大齐能够在这些青年才俊共同努力下繁荣昌盛。”
范无咎淡淡道:“跟我一个莽夫说你这些雄才伟略,有点对牛弹琴的意思了。至于我那徒弟,他愿意来京城自然会来,某不想太过勉强他。”
李神通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在他这种上位者眼中,只有绝对的利益能够让他松动。
之前他顾左右而言他,范无咎有心将陈华送入京城政局的台面上。
可后来李神通话锋一转,主动要求让陈华入京,反倒是让范无咎绝了这个想法。
是否让陈华进京,在这个问题上范无咎纠结了不止一两天,他内心是十分矛盾的。
一方面希望陈华能够进京,延续那份本属于他的荣光。
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陈华陷入京城这个勾心斗角的漩涡中。
李神通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一边摇头一边苦笑,也没有继续劝说的意思,而是将两封信收了回来,放进了身前的抽屉中。
范无咎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好不容易煎熬到晚饭时分,循例给李神通熬好药,盯着他吃下去,然后婉拒了李神通要他留下用膳的要求,自己急匆匆回到宫中单独住处。
院子里只有一个伺候他起居的小太监,本来李神通是给他安排了八个宫女六个太监的。
不过范无咎向来闲云野鹤惯了,不习惯有人照顾自己的起居,就把那些人全给退了回去。
这个叫红升的小太监是他后来主动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