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很体贴的为他将兵器放好,脱掉外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也别想那许多了,反正日子总得要过才是,实在不行,咱们就远离金陵这片是非之地。”
冷德坤拍了拍贤惠的妻子,苦笑道:“这天下之大,哪里有那么多容身之处,金陵好歹还算是大城,虽然比不上龙城的繁华,在江南一带却是数一数二的。
没了这份职司,你相公要想出人头地,只怕是难上加难。
只可惜这边稽查司不要人了,而你家相公又是明面上的人,不然说什么我也不愿意在衙门待下去了。”
“相公如果真的不开心,我们就走。”李氏为冷德坤打来了洗脚水,蹲下身子一边帮他洗脚一边道。
“唉...”
不大的院子内,传出一声悠悠长叹。
一切收拾妥当,该吐槽的话也吐槽得差不多了,正准备上床睡觉,冷德坤的眸子突然缩了缩,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东西,那是一锭足有十两的银子。
冷德坤心下狐疑不已,这到底是谁放在这里的?为什么我都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再看门窗,都没有动过的痕迹,一切显得那么诡异。
他安抚李氏先上床休息,然后蹑手蹑脚的摸到了自己的佩刀,小心翼翼朝门口摸去。
外面传来一个粗重的呼吸声,很显然,这是对方故意让自己听到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多了几分小心,用刀鞘将门打开,然后听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出来说话。”
冷德坤犹疑的走到外面,却看到一身夜行衣装扮的陈华正在外面,后背贴着墙,面色十分凝重。
“主司大人这是干什么?”冷德坤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好奇。
好歹也是刑狱主司,怎么喜欢夜里跑到人家家里来听墙根?
陈华将面罩重新戴好,拉着冷德坤走到院子角落里低声道:“刚才你跟你夫人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看来你冷捕头对这金陵府衙是有诸多不满呐!”
冷德坤漠然道:“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而已,当不得真,倒是主司大人真是好兴致,莫非是有听墙根的嗜好?”
陈华讪笑道:“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个嗜好,可金陵我人生地不熟,白天太打眼,只能选择晚上。
你也别想太多,本主司这次前来,是有一笔买卖要跟你做,不知道你有没有按个胆子。”
冷德坤不屑道:“今日我可是见识了主司大人溜须拍马的本事,要说做买卖,卑下倒是没有见识过。不知主司大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非要选择我这个皂班捕头?”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