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通微眯的双目猛然张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转瞬即逝:“陈服章,可知罪?”
陈华拱手道:“回陛下的话,臣不知罪在何处。”
李神通淡淡道:“老徐,你解释给他听。”
徐有谋道:“数月前陛下派司礼监内监太监黄冰清南下对接江南生意,为何你要将黄冰清抓进昭狱一通折磨?
江南之事已经平息,可你为何又要进入金陵,而不是直接进京禀报?
你敢说,这是无罪么?”
陈华毫无畏惧:“臣以为这并非罪过,二者皆是事出有因,所以臣才不得不除此下策,陛下可否给臣一个解释的机会?”
“讲!”李神通低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陈华振振有词道:“首先,关于内监太监黄冰清的事,臣并非有意为之,而是司礼监欺人太甚。
这位黄公公一去江南就仗着自己是司礼监的人,带着几十个狼监横行霸道,搞得一片大好的江南局势乱成了一锅粥。
那时候臣还在南疆深山之中跟那些山民头人斗智斗勇,并不知晓金陵城内发生的事。
然臣回到金陵之后,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内监太监黄冰清,竟然利用职权,大肆搜刮,短短数月时间之内,他就在江南搜刮了将近十万两白银的财帛好处。
再者,江南局面乃是臣所破,要找臣拿江南的银子,也只能是圣上的内库和户部的国库,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太监来拿江南的银子了。
臣与之起冲突,乃是因为黄冰清目中无人,觉得司礼监大过天,甚至觉得司礼监能够凌驾于稽查司之上。
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没想到徐公公竟然也知道了这种小事。
至于臣第一时间没有回京,是因为陛下钦命臣处理江南七大家族之事,七大家族并没有彻底被灭,臣自然不能擅离职守。
若是臣擅自回京,只怕京中某些人又要攻讦臣无命而回京的罪责了。”
陈华所说,字字句句都是针对司礼监,甚至说是针对徐有谋,李神通听了陈华的诡辩差点没笑出声来,还好他拼命忍住了。
紧接着,他又板着脸问道:“朕问你,现在江南之事处理得如何了?那黄冰清入江南之后,没多久江南剩下的几个家族便宣布将家中一年部分守城上缴国库,难道这也不是功劳么?”
说到这个问题,陈华恨不得马上就把贴身携带的口供呈给皇帝看,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留着这个东西。
因为这个时候拿出来,就等于得罪了声势正隆的二皇子,这个东西他要留在关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