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却没有下令射击,这个时候,大部分人的心里都有些稳不住了。
可是他们不敢说什么,更不敢站起来逃跑。
有不少人一只手端着弓弩,另外一只手摸向了腰间的腰刀。
一旦敌人接近,肉搏战是最好的方式,所以腰刀要比弓弩管用。
在焦急等待中,这些新兵总算是等来了命令:“射!”
箭矢嗖嗖的射出去,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闭着眼睛射击,也能够对敌人造成不小的伤害。
而这个时候,罪囚营的人离走出那段碎石堆,大概还有二十步左右的距离。
体力上面本来就有些跟不上,结果前面还射来了箭矢,这些罪囚根本抵挡不住,手里的武器有时候都没有聚起来,锋利的箭矢就穿透了他们的胸膛。
而他们正前方那些官兵依然没有撤退的意思,再次上弦,又是一轮箭矢射出来。
连续射了三波箭矢之后,为首的魁梧军官举起手大喝道:“后撤!”
三轮箭雨下去,罪囚营的罪囚大概折损了四五百,但是剩下的人依然毫不畏惧往前冲。
这次七爷豁出去了,如果不往前冲,后退的话也是死路一条,左右都是个死字,还不如往前冲,或许能够博取一线生机。
罪囚营的人可都是一帮亡命徒,从来都不会管后果如何的。只要今天的日子过得是滋润的,明天到底是死还是活,他们从来都不会管。这也是为什么罪囚营的人明明没有黑风寨的多,却能够在岭南的地界上跟黑风寨分庭抗礼的原因。
这边岭南府军一撤退,那边的罪囚就以为是岭南府军怕了,根本就不管不顾,走出乱石堆就开始往前面冲。
然而,冲的最快的那个,很快就迎来了报应。
地上竟然有铁蒺藜!
陈华算是将战术和战斗上的技巧运用到了极致,因为他十分清楚,怎么样的战斗方式,才能让自己的人用更少的死伤换取更多的杀伤。
这些年陈华打过的大小仗,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比那些沙场宿将不遑多让。
他很清楚一点,那就是不管什么情况,保留自己的有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那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从来都不是陈华的作战习惯。
有人喜欢用阳谋,比如说刘奉先,而有人喜欢用阴谋,说的就是陈华这样的人。
那些罪囚营的人破口大骂:“这些该死的官军,竟然使诈!”
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战争,而战争,是从来都没有所谓的人情面子可讲的。如果谁要是在战场上讲人情,那就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