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我再去猜测爷的心思,四福晋的声音响了起来:“爷,我看小薇可能是伤着骨头了,还是赶紧宣太医看看要紧。”“嗵”的一声,我自觉心脏停跳了一下,不知何时那拉氏还有那些个女人们,已经来到了我身边,那拉氏甚至还屈膝半跪在我身边,检查着我的手,而我这时还半倚在四爷怀里。手腕疼不疼我都已经顾不得了,忙挪动一下位置,靠向那拉氏那边儿,四爷身一硬,我突然发现自己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正紧握着四爷的手,大惊,好在袖宽大盖住了,灯影儿底下也看不分明。暗自想松手,刚刚放开,四爷的手已反握了过来,紧紧地握住。我一僵,也不敢再用力,只觉得紧得仿佛是要捏断了我另一只手,下意识地看了四爷一眼,苍白的脸,细薄的嘴唇有丝干裂,专注看伤的眼,心里一痛,就任凭他握着。可我这会儿心已是大乱,今儿这事儿要是一个弄不好,我、胤祥、四爷,以后的日就都别过了,心里立刻下定决心,这地方人多口杂,不宜久留。
“十三弟呢?”那拉氏突然开口,我一僵,对呀,胤祥呢。他不是和四爷一起出城去了吗?为什么他不在这儿。
“胤祥和老十四都留在丰台大营了,那有些军务要他们处理,明儿才回来呢。”四爷哑声答道。我心下一松,胤祥不在这儿也好,若是他在,眼前的暧昧气氛不说,就是八福晋对我的所作所为,他也定不会忍了下来的。凭空再生出些是非的话,于他也无半点儿好处,八福晋的背景就已经不好惹了,而就圣眷而言,八爷也是远在他之上的。抬头看向那拉氏,她正静静地盯着四爷看,她的表情让我一愣,有人说越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往往却都隐含着湍急的暗流。我原以为像那拉氏这样的贵妇,出身既高贵,又是皇帝亲自指婚,位为正室嫡出,应该看重的是自己的地位而不是男女情爱。她又并非像年氏李氏那样,身份地位就摆在那儿,若是没有丈夫的恩宠怜爱,那在暗流滚滚的王府深宅里就别想有出头之日了,可现在看来,那拉氏对四爷并非就是贝勒福晋那样简单的。
余光扫过一旁,李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光只是游弋在我和四爷之间,钮祜禄氏却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睛只是放在四爷抓着的我的手腕上,就那么一动不动。年氏早就白了脸,手里的手帕攥得死紧地揉搓着,跟她的眼光不期然一对,我忙垂了眼皮。好可怕……心里忍不住苦笑,那条手帕八成儿被她当作了我的脖了吧……
这一切的念头都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我略定了定,偏头对八爷说:“我没事儿,是我方才没站稳,才一个不小心从上面跌了下来。”我强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