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一半的确是谢，一半是愤怒。
谢是因为这十二枚由人族气运所化的人皇钉，压制住了他全身包括仅剩部分的人族气运，让他体内所有的气运成为了一个整体，帮助他快速地熔炼为了一团，完成了既定的步骤。
他，成了先天人皇！
愤怒则是，许坤成为了和当初被封印的人族气运一样，气运被封锁之人。
一个被钉死的先天人皇！
这十二枚钉子，钉死的不仅仅是许坤自身的经脉，对应的十二正经。
更是钉死了整个如今新生的，本该是蓬勃的人族气运。
许坤遭重，同样也是人族遭重，原本应该是兴荣的结局，可眼下，气运不通，不足十一。
“哈哈哈，不必谢，这都是你选择的道路嘛！”
贝利尔大笑着回头，但回头的刹那，表情看不出半点的喜悦。
侧头看向九天之上道：“都急什么，这不同样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孩子成长的太顺利，不合适，是真正被压制，牵连一族，还是破茧重生，这都是他选择的。”
“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他是你们选定的人，同样也是我。”
“不过失败的代价，就是连同整个人族和他一起陪葬罢了。”
“我愿意做这块磨刀石。”
九天之上的身影纷纷顿住，发出了一声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