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你大概和照片差不多,是个帅哥,没想到刚刚看到你,我的妈呀,真是把你照残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一个男生,能长得这么好看。”岑嘉年啧啧感叹,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
也许是察觉自己言语有一点不妥当,岑嘉年又立马补充:“这个好看不能形容男生啊……应该说是……”他一时之间没想出词语来,稍微有一点窘迫。
“没关系,好看挺恰当的。”周自恒坦然接受,扬了扬下巴,笑着对岑嘉年道,“我语文也不好。”
他用【语文也不好】几个字,缓解了岑嘉年的窘态,岑嘉年心里对周自恒再度高看了几分。
在又喝了一口矿泉水之后,岑嘉年拍了拍周自恒的肩膀:“反正你肯定就是咱院草了,说校草也不为过。诶呀妈呀,我和校草一个宿舍,真是运气好到爆炸。”
岑嘉年摇头晃脑地感叹着。但其实平心而论,岑嘉年也生的不差,一米八出头,穿简单的t恤和短裤,小麦肤色,高眉大眼,十分阳光大方,他的笑容很容易感染人,尽管宿舍只有两个人,气氛也很开怀。
周自恒从他的言语里听出一点东北口音,而岑嘉年也印证了他的猜想,说自己的是沈阳人:“就二人转那疙瘩缝里头的,你呢,你是哪人?”
“南城。”周自恒道。
他说出这个地名,岑嘉年眼睛蹭的一下亮起来:“江南水乡啊?”
周自恒想了想,到:“大概算是。”
“我还没去过南边呢?就听说江南水乡的姑娘特别好看。”岑嘉年说着,背了一句古诗词出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是不是都长成这样?”
他用非常期待的眼光盯着周自恒,盼望着周自恒的回答。
周自恒却由这一句诗,想到了明玥。
明玥也是今日开学,明岱川和江双鲤同来送她,也因此,他没能和她一道。
八月的很多天里,周自恒常常会想起在张家界的那一晚,水红色的睡裙和炙热的温度,明玥的手腕轻轻上下晃动,白得如同月辉皓银。
面对岑嘉年的疑问,周自恒抿了抿唇,很认真地回复道:“有的姑娘是这样。”
比如说他的明姑娘。
周自恒不禁露出一个笑容,嘴角上扬。
惹得岑嘉年又是一阵叽叽喳喳:“妈呀,你不考电影学院当明星,来这念书,做程序猿,真是可惜了。”他一边叹气,一边从水桶里把抹布捞起来拧干,继续未竟的清扫大业。
他的手脚麻利,而且动作细致不马虎。话多归话多,但却也是个很不错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