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李振华让她少出多少力,少受多少罪,又给了她多少精神上的鼓励和物资上的支持。
经历过才知道,一切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还是要谢谢你的。”
“要不是你,我怕是真熬不过。”
“说了别太客气。”
对于江夕瑶的感谢,李振华听得太多,已经免疫。
“就是没有我,你也会坚持下来的。”
“那么多知青,劳改犯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
“不一样呢。”
江夕瑶摇摇头,会心一笑。
“你怕是不知道,跟咱们一起来的谢晓盼找了一个的男人吧?”
“嗯?”
李振华一愣。
这几天他白天上山打柈子,晚上一心修行,根本没有关注过跟他一批的其他劳改犯。
“嫁人了?”
“没,还没有公开呢。”
“那你怎么知道?”李振华有些意外。
“尹丽珍在知青点有个朋友跟谢晓盼一个生产队,她意外发现的。”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信,暗中观察了几天才确定。”
李振华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从上山打柈子,一共也就十来天。
人家观察了几天才确定,那不就意味着谢晓盼才干了三五天就受不住了呗。
“劳改犯嫁人也得劳动吧?”
李振华记得,工分对劳改犯来讲,不仅仅意味着粮食那么简单。
它还是评价劳动改造结果的重要依据。
若是你劳动改造期间,工分一直很低,那就意味着你偷奸耍滑、不好好劳改。
说明针对你的劳动改造计划是失败的。
到时候可能会延长劳改时间,或者换个地方、增强劳改强度。
“也不一定。”
“如果她嫁的男人愿意把工分记到她名下,她就是不干活都行。”
“听尹丽珍说,农场对这方面大度的很。”
李振华忍不住撇了撇嘴。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农场为了那些打光棍的汉子,也是拼了。
“好吧。”
“她开心就好。”
“对了,其他几人的消息你知道么?”
“不知道。”
江夕瑶摇摇头,一脸的苦笑。
“这几天天不黑就出来,天黑才到家,乏的吃了饭就睡,连去公社的时间都没有。”
“哪有时间跟其他人联系嘛。”
她有钱,不是没有想过请假去公社改善一下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