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反应过来后,李安并没有当回事。
“是不是念信的人骗你,逗着你耍的?”
这段时间,他们两口在大杂院里人缘较差,经常有人阴阳怪气他们。
他觉得这可能是个恶作剧。
“才不是。”
马艳丽哭诉着。
“我让老赵的孙子帮我念的,他才上十二三岁,哪会这么骗人。”
“那家伙从小就捣蛋。”
李安依然不信,一把从马艳丽手中夺过信,往外面走去。
大杂院的人不可信。
那他就拿到门口供销社让销售员帮他念。
“李叔,你们这也太不应该了吧。”
销售员读了一遍,一脸嫌弃的把信还给李安。
“孩子犯错劳动改造,说到底还是你们当父母没有带领好。”
“再说他终归是你们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怎么能用芦苇花给人做棉衣、被褥呢。”
“这不是存心要冻死人么?”
“不是我们干的。”
李安听完信,整个人如遭雷劈。
反驳了销售员一句话后,黑着脸转身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想起销售员那句存心要冻死人,不住的在脑海里闪现。
李安心中灵光一闪,往日里浑浑噩噩的脑子竟然前所未有的清晰,各种事情相互牵连,隐隐约约猜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砰。”
回到家,李安用力的把门关上。
面目狰狞的看向跟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俏丽媳妇。
“马艳丽,你老实给我交代。”
“当初振华去劳改的时候,你给他做的什么棉被。”
“啊?”
正在哭泣的马艳丽闻言,不由得浑身一震。
事实上,自从得知亲儿子的棉被、棉衣里面是芦苇花,她心里就想到了自己当初做的缺德事。
心里怀疑自己这是不是遭了报应。
可根本就不敢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想不到如今自己男人也有了怀疑。
“棉花被子呀。”
“就、就是薄了一些。”
“哼。”
李安此时哪里会信。
“你不老实交代是不是?”
“你信不信,我在咱们大杂院一家一家的去问,我就不信整个没有人看到些什么。”
说完,李安转身就要离去。
马艳丽见状,连忙一把拉住自己的男人,失声痛哭道。
“你别去,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