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就像出征前的士兵，等待着将军点卯。
赵书若心中震撼不已，忌惮着战力爆表的驭灵宗，更忌惮深浅难测的陈无尽，他按耐住人数不多的赵家子弟，不让他们针对后续的谈话发出任何异议。
随后，并无波澜，众势力签订了大道契约，相互结盟。
有了大道契约的约束，又有契约中那一条“背叛者将受到其余各大势力追杀”加强约束力，赵书若没有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心安。
他的心头顿时有了丝丝疑惑：
“大道契约订立得这么牢靠，似乎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应该是赵家啊。”
赵书若长年累月受到残殇的折磨，不是喜怒哀乐都表于面上的人，但今天的一幕幕实在让他震惊、疑惑、不解……
他现在又并非是本体，而是裂魂之法塑造的一道分身，并不能极好的控制自身的细微表情。
陈无尽就在距离赵书若身边不远，灵识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赵书若的表情。
“赵先生难道是对大道契约有什么疑惑吗？”
“啊……不，不不，当然没有疑惑，我只是觉得这个条件会不会对我赵家太好了。”赵书若说。
“原来如此，这一点或许不应该由我来说，而是请张老来说。”陈无尽笑了笑。
张老？
在场众人没有几个人知道陈无尽口中的张老是谁，不过顺着陈无尽所指的方向，他们明白了张老原来指的就是天机老人。
有人用姓氏称呼天机老人，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久远到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姓名。
陈无尽对他有传道之恩，他死活要叫陈无尽为先生，陈无尽听着别扭，索性笑言两人是忘年之交，这就可以正常交流，谁也不觉得膈应了。
天机老人岁数极大，知道的事情自然很多。
他总结了一下缺月宗过往的历史，当时赵家执掌的缺月宗与很多的宗门都留下过善缘，只不过有很多人都不在南澹海洲常驻。
所以，残殇才能得意这么些年，但是浪涛大比这种盛会不仅仅出了夺目耀眼的陈无尽，也让当年的接受过缺月宗善缘的人注意到了缺月宗的落寞。
那样的表现，那样的风格，完全不符合缺月宗以往的作风……
赵书若怔神听着天机老人的话语，良久之后，他微阖双目，晶莹溢满眼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笑，自己还以为无尽公子是出于制衡，出于利益，才叫来了这么多的人。
其中一部分是先祖故人之后，另一部分是为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