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铁锤,随手拎过一柄宽厚的巨剑丢给汉子,然后自己拿了一柄丈八长枪,“走起走起,南门一波,北门一波,咱哥俩一人挡一边,咋样?”
人高马大的汉子接过巨剑,轻巧地挥动两下,“好啊,求之不得,你去南边,我去北边,可别让白家的小丫头等久咯!”
另外的角落,聚集这一帮赌徒,其中有个相貌堂堂的公子哥说:“机缘就在眼前,千万不要错过,大伙上啊,哈哈哈哈……”
“大伙猜一猜,到底哪边横着,哪边竖着,或者干脆两边都横着?”正在摇塞子的赤膊男人说。
“哈哈哈,老九,你个酒虫糊涂了,谁搁这儿瞎起哄,要猜,当然直接看天上啊。”膀大腰圆,看起来腰围比身高还长的汉子瓮声瓮气。
赤膊男子作了个拜服的手势,然后说:“对啊,这等好事情不可能不开盘口的,何必咱们哥几个在这猜呢,直接去帝云阁下注。”
西城区,普通的木石小院中,头发花白的老妪看着正在磨剑的孙子,“阿大,你去干什么?”
被呼唤的男子继续专注的磨剑,仿佛没有听到。
老妪也不在意,一边浆洗衣服,一边笑着等待。
“锃~锃~锃~”直到剑刃如洗,阿大才抬起头,露出憨直的笑容:“白家姑娘回来了,我听人说,只要把她们打趴下,就能有赏赐,我想去试试。”
“打架?!”老妪略微停顿,却没有不悦,相反还很兴奋,“对啊,阿大你也是金丹境了,该出门去会一会同龄人了。”
“其实金丹境已经不算普通人……”老妪正在唏嘘,想要多叨叨几句,却发现孙儿大步流星,拎着雪亮青锋出门去了。
她愣愣望着门口,自语呢喃道:“我家阿大可是天才,专注的天才,极于剑道……”
过了片刻,老妪摇摇头,放下浆洗的衣服。
她站起身,趣÷阁直如剑,浑身剑气弥漫,撕裂着虚空。
花白的头发逐渐转黑,她抬眼望向天空,声音由小变大,从细弱蚊声到如龙昂扬:
“他心中的剑已经磨了20年,足够了!”
不仅仅是这些看似平凡,实际上不平凡的人在躁动。
白帝城深处,禁地,锁龙渊。
白家当代家主白天临站在犹如水镜的地面上,俯视着地面下方的锁龙渊。
他又来了,就为了撬开下面这些老顽固的嘴巴。
“我白家子弟归家,拦截住一人,可换一人自由;若败,出战者为那白家子弟为奴百年……”
锁龙渊中传出咆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