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内阁大臣和睿昌亲王沉崇没有客气直接坐下了,倒是其余以成国公为首的大臣闻言当即跪在了地上。
成国公当即将头磕在地上,请罪道:“老臣有罪啊!”
其余跪着的大臣纷纷效仿,直呼有罪,请陛下降罪。
“哦?”皇上放下朱笔,明知故问道:“何罪啊?”
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水,吩咐梁公公道:“给诸位阁老和崇儿看茶,再上些点心,这大清早的应该都还来不及在府中用膳。”
梁公公立刻应下了,就去吩咐太监们去办。
看着皇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成国公忽然有些不确定了,不确定皇上是否要大办当年的事情,难道皇上本来没有想追究那么远的事情,也是,他只不过是收了一幅画而已,又没有真的像杜尚书那样通敌叛国,也许是他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成国公这一刻在心里直骂慕文君,若不是她怂恿,自己怎么可能会来这认罪,现在倒是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了。
皇上这一问,将众人都给问的支支吾吾,不知道是否该坦白了。
事已至此,不能再退了,就赌一把,成国公咬了咬牙,道:“老臣平生没有什么爱好,唯独喜爱书画,当年北疆曾有一支商队入京,给臣府上送来了一副吴道子的仕女图,老臣的管家私自将画收了,后来臣回府得知此事后虽然知道不对,可是……可是实在是抵不过对那副画作的喜爱之情,这才犯了糊涂……还请陛下赐罪。”
“哦?既然是只收了一幅画,朕看你今日怎么带了好几卷画上朝啊。”皇上坐在书案后,听到成国公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显示是早已知情。
成国公只觉得冷汗顺着额头流在了脸颊之上,他也不敢擦拭,只是将那幅吴道子的仕女图呈在手上道:“这是吴道子的仕女图,其余的画是老臣这些年收集的名画,老臣自知一念之差险些酿成大祸,今日不敢奢求陛下原谅,但是却要陛下知晓微臣的悔过之心。”
梁公公已经取过了成国公手中的仕女图呈给了皇上。
成国公将画拿了出去,闭了闭眼睛,狠下了心,撕拉一声,伸手就撕毁了一副,手上撕的是画,但是却觉得心也在碎了。
皇上打开了吴道子的画作,面无表情的看着,成国公见皇上一言不发,也不敢停下手中动作,只得忍着心痛将一幅幅多年搜集来的珍品亲手毁于一旦。
直到最后一幅画撕完了,他才像是瘫痪了一样瘫在了地上,只觉得这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皇上似乎这才看完手里的画,扔在了一旁,看着满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