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佑长吁短叹:“医学系,大一就开始有解剖课。我是个正常的普通学生,守法公民,从小生活在法治社会,死人都没见过一个,一来就要跟尸体近距离接触,心态崩了。”
竟然被他说通了。
言朔不大高兴,又拿不出证据,略有些孩子气的吐出两个字:“骗子。”
“字字属实,要有一字虚言,就让白桐不得好死!”
瞧他多会发誓。
言朔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宁嘉佑打量着他的神色,笃定言朔没拿出证据来,肯定是唬他。
这下他腰板都直了三分,惬意的靠在沙发上rua胖橘,哼哼唧唧道:“言总才是骗子。”
言朔的眼皮跳了跳,发出一道不高兴的鼻音:“嗯?”
“胡乱就说我不是我,这种事吓死人的哦。得亏我心理素质好,不然真被你说得怀疑自我,一掌把自己拍死在大堂里怎么办?”宁嘉佑藏起骄傲的小尾巴,假装委委屈屈地偷瞄言朔的神色。
小样儿,想诓他?
门都没有。
言朔板着脸:“我不拿证据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宁嘉佑不怕:“我坦白完了,您把证据拿出来吧。”
拿不出证据的言朔冷哼一声,控制着轮椅走人:“本来你说如实交代的话,我也有话告诉你。”
一句“什么话”差点脱口而出,又被宁嘉佑忍住。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交代的越多被解剖的越快。
宁嘉佑表示他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已经交代完了,言总您不想说就别说了。”
不,他想说,非常想。
言朔的轮椅停在电梯口,回头去看宁嘉佑。
宁嘉佑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好奇,抱着猫开开心心吃水果,甚至已经拿起遥控器在挑电影看。
灵魂研究实验到现在还一无进展,言朔都有点想撤资了。
他黑着脸上楼,宁嘉佑听到电梯“叮”一声,回头递给言朔一个胜利的wink:“言总晚安哦。”
言朔高贵冷艳的进入电梯:“我随时等你来自首。”
宁嘉佑微笑着冲他挥手,目送言朔在透明电梯中缓缓升上二楼。
自首是不可能自首的,只有这样不断伪装下去,才能保住自己不被解剖的小命。
第二天,两人都默契的没提这回事,各自藏起各自的心虚。
中午宁嘉佑在学校和舍友一起吃午饭,聂宏杰宣布了个好消息:“我爸终于同意我不当医生了!”
“你爸没打死你?”宁嘉佑玩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