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薄荷气息传来,黑暗中,言朔心猿意马的勾勒出他与宁嘉佑近在咫尺的距离。
素来淡漠的心涌起一股躁动,他忍不住抬头,下一秒,预料中的柔软从唇边传来。
亲到了。
言朔忍不住嘴角上扬。
宁嘉佑却是懵逼了。
他知道唇边传来的温热是什么,但他记得自己没有动,怎么就亲上了???
他僵着身子不知所措。
言朔在宁嘉佑推开他前先一步离开,哑着嗓子、人模狗样地说了一句:“抱歉。”
宁嘉佑有一点点失望,支吾着道:“没、没事。”
要不是他怂,他敢压着言朔亲。
宁嘉佑收起自己流氓的小心思,把头转回去。
两人不约而同的保持着同样的仰躺姿势,望着天花板,脑子里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谁都睡不着。
言朔不自觉又想起刚刚的梦,除了这两次的梦和宁嘉佑有关,他还做过许多噩梦。
之前言朔只当是自己因为残疾的事太过压抑,才会做那些梦。可如今仔细想来,这些梦似乎都可以连起来。
梦中,他因为治腿无望、生活又屡遭打击,陷入绝望的疯狂中。梦里,他是个冷血的刽子手,面对宁嘉佑的屡次挑衅,最后残忍地把他丢入海中喂鱼。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做这种梦,或许还能解释是巧合。
但两个人会做相似度那么高的梦吗?
直觉告诉他宁嘉佑应该还没有睡,言朔敢确定宁嘉佑心里藏着秘密。原本他选择尊重宁嘉佑,宁嘉佑不说,他也不问。但事关两人的将来,言朔决定诈一诈他。
“宁嘉佑。”他轻声喊。
骤然被点名,宁嘉佑有点恍惚:“唔?”
言朔单刀直入:“是不是我把你喂鲨鱼了?”
宁嘉佑震惊的猛然从床上竖起:“你怎么知道?”
果然。
言朔的心一沉,如果之前还能说他是因为受了宁嘉佑的影响才做喂鲨鱼的梦的话,现在连梦中的凶手都一样,这就很难解释了。
大概是他许久没出声,让宁嘉佑感到不安,小声道:“只是个梦而已,你不要瞎猜,也不用在意。你反正不会把我去喂鲨鱼的,是不是?”
他尽可能让自己镇定,但言朔还是听出他语气中的忐忑。
蓦然,宁嘉佑放在被子上的手被言朔握住。
宁嘉佑下意识的躲开,言朔却加大力度握住:“跟我详细说说你的梦。”
宁嘉佑担心露馅:“不用了吧……”他现在更好奇言朔为什么会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