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百姓,有损宋军声誉。国家中兴固然需要武将建功,但一味扶持而不加以抑制,任其势力坐大却非朝廷之福,也有悖以文御武的祖宗遗训。”
赵构细思片刻,再问他:“依卿之见,该当如何?”
张浚一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已到谋收内外兵柄的时候了。”
赵构淡看张浚,目光宁和,不露喜忧:“卿是丞相,又掌军权,有些事可自行处理。”
张浚心领神会,躬身道:“谢陛下。”
与张浚议完事,赵构回到寝殿,却见婴茀面前跪着两名侍女,婴茀正在命内侍将她们各掌嘴二十。
赵构问缘故,婴茀叹道:“臣妾管教不严,宫中侍女又随意说话,影响福国长公主清誉。”
赵构怫然问:“她们又说什么?”
婴茀说:“长公主适才为官家煲了些莲子汤,亲自送去给官家,也许是见官家正在与张相公议事,便在门外等了等。但这些婢女当真可恶,看见后居然私下议论,说长公主一直在门外凝神细听,专注如此,必是因张相公的缘故……”
赵构早已听得面色阴沉,再问:“关张浚何事?”
婴茀答:“这两个无知婢女又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无非是说张相公治国有方,人才又好,所以长公主见是他与官家议事,便听得格外仔细……都是一些混话。官家终日忧国忧民,长公主耳濡目染,关心一点国家大事也很自然,却无端受这些贱人非议,臣妾当然应为长公主责罚她们,掌嘴二十,应该不为过吧?”
赵构转目凝视她,冷道:“掌嘴二十?轻了。杖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