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刻也是折磨。”
“一定要找个救你的理由?”他想想,微笑道,“我还想喝你煎的茶,你的小命,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那我只好替你珍惜。”
她又久久不说话,只埋首于膝上,隐有啜泣声传出。如此良久,他抚了抚她的头发,发现她在微微颤抖,便问:“冷么?”
她没有回答,他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然后轻轻拉过她,搂于怀中。
她如往常那样抵抗,挣扎间忽触到他右臂上包扎过的伤口,她便停下来,缓缓来回触摸那里。
他便猜她也许又会突然在伤处狠狠一剜,然而她始终没有,只是以手指来回犹豫地触。
他展开双臂再拥她入怀,这次她没有再动,依偎在他怀中悄然饮泣。
两日后,宗隽的母亲纥石烈氏将他们领出了囚所。宗隽私下问母亲如何说服郎主放出他们,纥石烈氏淡然答:“我只是让他明白,那姑娘是你的软肋。一个会为女人丧失理智的男人能做成什么大事?有她在你身边,你便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莽夫。”
宗隽听后虽不悦,却也并不反驳,淡笑低首。
纥石烈氏摇摇头,叹道:“这话你也要记住。我亦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可让你忘记我的教导,失掉心智,不管不顾地做出这等冒失的事?”
“她喜怒由心,爱憎分明,对自己性情从来不加掩饰。”宗隽收敛了笑意,说,“我保护她,就如保护那个只活在我心底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