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府中所备的酒,将两壶酒各倒了一杯,再命人把贤福找来。
自柔福小产后,他一直未理睬贤福,此刻贤福蒙他召唤,迅速跑来,眼角眉梢有明亮喜色。
宗隽待她行礼后,和颜对她说:“我母亲给我出了个难题,我不知如何解答,看来要你助我了。”
贤福惊讶道:“我?奴婢愚笨,八太子都解不出的难题,奴婢又岂会解答?”
宗隽一摆手:“对你来说倒不难,不过是作个选择而已。”
贤福松了口气,微笑问:“选什么?”
宗隽转视桌上酒:“母亲不想让我享齐人之福,说你们姐妹只能留一人,送来一壶鸩酒,让我给你或你姐姐饮。我甚为难,不知让谁饮较好,故此召你来,由你决定吧。”旋即一指两个已斟满酒的酒杯,说,“左边的是鸩酒,右边的无毒,你选一杯饮下,剩下那杯便是你姐姐的。”
语气那么平静,似让贤福选的不过是一件衣裙一朵珠花。而贤福已如遭雷击,惨白了脸色求道:“八太子放过我与姐姐吧!金儿不敢奢望做八太子姬妾,便是为奴为婢也无怨言。我们身为弱女子,不可能做出任何危害八太子的事,都留下又何妨?八太子何必定要除去一个呢?”
宗隽浅笑道:“我也想把你们都留下,但这是我母亲的命令,想必也是郎主的意思,我若让你们都活着,便是公然违抗母命君命,不孝不忠了。”
贤福流着泪,拉着他衣袍下摆,泣不成声地继续恳求,宗隽不再睬她,一拍桌面,毫不怜悯地提高语调命道:“选!”
贤福吓得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透过莹莹泪水看看左边酒杯,
再徐徐移至右边,反复迁延数回,仍迟疑着未作决定。宗隽不耐,再三催促,她听得惶恐,才伸出微颤的手取了左边那杯,缓缓引至面前,未立即饮,无比酸楚地低首,一滴眼泪坠入杯中。
这时门忽被人推开,瑞哥冲进来,道:“八太子,小夫人醒来了,说想见小小夫人。”
贤福一惊,手中杯滑落下来,“砰”地一声,酒倾杯碎。
宗隽再取一酒杯,依旧提了酒壶边注边对瑞哥说:“你先回去,告诉她小小夫人随后就到。”
贤福神色便又哀戚,在他足前继续跪着频频拭泪。瑞哥不解地看着,一时未移步。宗隽搁下酒壶,抬眼淡问:“还不走?”她才惊觉,垂首后退离去。
宗隽再对贤福笑笑,道:“这杯还是鸩酒。我看你刚才选了左边的,那么这一杯还是你饮了?”
贤福悚然抬首,惶惶地摇摇头。
“那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