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越危险,再待上一会儿,若是混成辉跟于光分出了胜负,那时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
无可奈何之下,王随真只得长叹了口气,纵身一跃,抓着绳子溜溜的直落到了小船上!
船夫一见王随真落在了船板上,马上长篙一点岸边,小船飞快的向芙蓉湖中荡去。
船夫开了船,丢开篙杆,摇桨而行。
身后芙蓉轩的二楼处此时仍旧传来阵阵的怒喝之声,其中更夹杂着楼板被撞烂时发出的‘咔咔咔’的脆响,不时有锦衣卫从二楼上被打将下来,翻滚着掉进芙蓉湖中!
小船这时离芙蓉轩已有了一段距离,船夫将船帆扬将起来,小船借到了风力,登时其势如飞,片刻间的功夫便去的远了!
很快,身后的芙蓉轩连楼影都看不到了,四下里但见无穷无尽的湖水浩浩荡荡,直连到天边,北风一吹,湖水登时波澜迭起。
“小兄弟,外面风大,还请进来说话!”
王随真掀开棉帘,进了船舱,只见一个小酒桌,两壶绍兴黄酒,四碟小菜,旁边一个小火炉,火炉上的锅里正咕嘟咕嘟的向外散发着食物的香气!
王随真坐在王伯安对面,先不喝酒,眼神沉凝,问道:“原来你是来并州拜会东水书院的顾院长的?看来你也不算什么好人了?你这是临时抱佛脚,官帽子混丢了以后,特地来并州府东水书院求顾院长的?想官复原职?”
王伯安削瘦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消沉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没有立刻回答,一仰头,将怀中酒一饮而尽。过了许久,王伯安才悠悠道:“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语调惆怅,让人一听,便觉心中郁郁。
王随真粗识几个字,知道这首诗是诗仙李白写的,但具体是什么意思,他并不大懂,但他倒也能听的出王伯安心中此时十分郁闷,看这意思,并非是并州府来投靠顾院长的?不然何必如此惆怅?
“如今朝堂之上,阉党善权!群臣之中,结党营私!江湖之所,盗匪蜂起!北方边境,鞑靼虎视眈眈,不时侵扰中原!辽北之地,隐患重重!东南沿海,倭寇横行!西南百越边民,时时聚众起事,号令不通!就连这江南的富庶之地,恐怕也要乱将起来啦!唉……”
他又倒了杯酒,一口饮下,继续道:“而如今我大明朝内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将士懈怠,兵卒疲惫!各地兵卒竟纷纷以纸板为甲,木棍为枪!唉……唉……可以说整个大明王朝已然是危若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