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都不敢去做。
唉……越想越是心乱如麻……
王随真虽然聪慧灵敏,但这件事,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懵懂少年心中那洁白的圣地中,总是不容许有任何一丝一毫别的东西沾染。
王伯安见王随真总是怔怔的出神,脸上时不时露出一丝傻笑,拈须笑道:“随真兄弟,想什么那?”
王随真回过神来,指着周围的道路说道:“那日我就是在这里被那顾德兴拦截,结果他被我吓跑了,连靴子都掉了一只,喏,你看。”他一指道旁泥土中一个脏兮兮的靴子,正是顾德兴那天掉的那只。
小童撇嘴鄙视道:“这种有钱有势的花花公子全都是大草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东水书院的顾院长的公子,也这么的没用,看来这东水书院也是名不符实,竟出大草包!”
风声呼啸,将三人的谈话声吹出了老远。小童话音未落地,就听到远处一人怒喝道:“什么东西?胆敢口出狂言?你找死!”声音尖锐锋利,如同用利器摩擦瓷器发出的声响一般。
风吹雪落,簌簌而下。
王随真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外的道:“这人竟然没死?”
只听‘咯吱咯吱’,车轮压着积雪从树缝里钻了出来。
数名仆人打扮的汉子从林中推出来一辆小车,棉帘撩开,只见一名瘦小枯干的汉子正坐在车中,两只老鼠眼,散发着愤怒又杀气十足的光芒,两撇狗尾胡,长长地垂着,那模样有些滑稽又有些吓人。
离的近了,三人才看清楚,这瘦小汉子从肩膀到腹部,全都密密麻麻地被白色的绑带绑着,绑带上渗出丝丝血迹,远远地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极浓重的草药味。以此时看来,上次交手,王随真跟这猴子汉子双双受伤,但此时的王随真恍如无事,这汉子却连行动还有些不便。
在功夫上谁更高明,显然已经分出了高低!
小童见了这猴子汉子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你这老鼠,好生顽皮,连动都动不了了,不回地洞里猫着,这么冷的天,还来讨死?就不怕我随真哥哥一巴掌把你拍死在这里?”
那瘦小汉子冷哼了一声,下令道:“吹哨子!”
一个仆人模样的汉子掏出一个长长的竹哨子,用力一吹,发出‘呜呜呜’的尖响,顺着北风,传出去老远。
王伯安说道:“随真兄弟,这人连行动都费劲,竟然还敢在此地拦截我们,这里面定有蹊跷,要我看你不如把这人打发了,我们快走,要不然等他援兵到了,我们怕是就不好脱身了!”王随真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