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王随真再说别的,让下人抬着椅子去找王伯安和小童去了。其实常浩心里十分的明白清楚,说离的远了,白振衣就不能追踪,这纯属两人一厢情愿的一种猜测!
至于事实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俩其实谁心底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但他们两个默契的都没有说破这一点。
因为人绝望的时候,哪怕是一小点点的希望,也不能放弃,也不能错过。
人,本质上是这世间求生欲最为强大的动物。
那怕临淹死前抓住了一根稻草,也要紧紧握住,至死不松!
而且常浩心里也清楚另一点,一但王随真他们三个逃走,不论最后能不能活着由白振衣手下逃走,白振衣都不会再来常家!
白振衣不来常家,朱玲玲就不会死,常浩的一家人也不会死!常浩和王随真心底都更明白这一点。
而且,万一这事是真的呢?
万一真的跑的足够远了以后,白振衣真的就追踪不到了,那不是更是一举多得了么?
短短几句话,王随真跟常浩之间的信息交流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但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面所蕴含的信息量,多到爆炸。
而能领悟其中信息的人,才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
拒绝思考,拒绝动脑,拒绝深入,对一切事物的了解都只浮于表面。
这是一个幼稚的人。
世界的真像,有时候非深入思考而不可得。
唯牲畜只识本性,饿了便吃,渴了便喝,春便交配,冬便深眠。人类里也有很多此种人形牲畜,不值一哂。
如此而已。
屋门一关,屋里只剩下了朱玲玲和王随真两个人。
朱玲玲在一旁听的清楚明白,王随真马上又要离开,确切来说,并不是离开,而是逃跑。
王随真不知道应该跟朱玲玲说些什么,对着朱玲玲那张吹弹可破,美丽又娇艳如花的脸庞,他吱唔了半晌,还是没有憋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笨笨的傻傻的追在别人屁股后面傻笑的鼻涕虫少年。
朱玲玲是极聪慧的女子,她把情绪掩饰的极好,一脸若无其事的道:“郎君,你又要走了么?你何时才能回来?”
日日夜夜盼郎归,夜深不能寐。
也许这叫做痴情,又或许这其实是一种傻。但世间总是不缺傻丫头,朱玲玲就是这种人。
王随真低着头,心里对朱玲玲很是有些愧疚,说道:“朱姐姐,一直想跟你说,但一直没有跟你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