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度,许多民间艺人聚集在这里,有行为艺术者,有不知名的流浪乐队。
华临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正在表演的这支乐队的鼓手。
到底有什么是薛有年不会的……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薛有年逃避自己不是因为怕自己的爸妈打他,而是纯属想继续保持单身从而获得发展各种业余爱好的时间……
这显然是一支摇滚乐队,其他乐队成员都搞得特别朋克,但薛有年就这么淡定而从容地混在其中,穿着他的衬衫和西装马甲,居然也不违和。
唯一和平时有点差别的只在于薛有年的头发没那么整齐了,没往上梳,刘海耷拉到额前,被他随手往旁捋了一把,有点乱,有点颓废,又有点性感。
华临情不自禁就忽然想起了那天,薛有年被他怼得狼狈不堪,头发被汗胡乱糊着,也是很性感的。越是平时一丝不苟的人乱起来,就越性感。
真正的、绝顶的、最高级的艺术美感,是把完美破坏掉,让白璧微瑕,让维纳斯断臂。
就像他俩的爱情,充斥着“不应该”三个字,听起来像是疯了,但恰恰是具有着痛苦与矛盾的灵魂的至高无上的美,是艺术啊。
两人这么反复推拉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华临已经完全红了眼,死死地把薛有年往沙发上按住,然后扒他皮带。
薛有年都被他逗笑了,只是这笑容很苦涩:“临临,不是这个问题,你……我和你爸爸妈妈是朋友,我和他俩差不多大,你来读书,他们把你托付给我,我……我先是让你遇到了那样的事情,然后又——临临,你爸爸妈妈不可能同意的。如果他俩知道这件事情,我想他们连书都不会让你继续在这读了,会把你带回去。”
华临嚷嚷道:“那就不让他俩知道啊!根本也不需要让他俩知道啊!”
华临发疯的声音戛然而止,顶着满脑袋水,愣愣地看薛有年。
“我是你——唔——临临!”薛有年使劲推开试图强吻他的华临,怒道,“你冷静一下!”
华临被他这畏首畏尾的可怜样子急得冷静都变没法儿冷静了,上前一步抱住他又去强吻他,又被他推开,然后再次尝试……
华临又看愣了。
平时越强大、越高高在上、让人望其项背的人,哭起来就越令人觉得脆弱。
他急起来,就势抱住站起身要跑的薛有年的腿:“你要不给我亲,要不给我上!你今天选一个!”
薛有年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难为情地别过头去,好半天才又说话:“临临,你会恨我的。”
华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