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地说:“我能走。”
文东笑笑:“没说你不能走,是我不能走。”
华临死要面子:“我就是穿错鞋了,脚痛。我这不是专门爬山的鞋,我回去就买双。”
反正不愿承认是他体力不如人。
文东叹了声气,搁下包,坐在台阶上拖鞋:“换。”
“啊?”
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华临权衡利弊,决定和文东换鞋,反正他俩鞋码一样。
换完鞋,华临蹬蹬脚,原地复活:“你这鞋真的穿起来比我的舒服些!”
十分钟后,迅速残血的华临杵着登山杖大口喘气,两眼发直,半晌,问文东:“你还走得动吗?”
文东气不乱喘心不乱跳地睁眼说瞎话:“你这鞋确实爬山累,我走不动了,真的,临哥,我非得坐缆车了,要不你自己爬,我真不行了。”
看吧!就很上道!
顺利拿到台阶的华临欣慰地说他:“一起出来玩,分开上山搞笑呢?我陪你坐缆车。”
文东却忽然微微皱眉,故作为难:“但临哥你这么喜欢爬山……要不还是你爬山,我坐缆车吧。”
华临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绷不住了,忙拍打他两下,阻止他拆自己的台。
文东笑了起来,说:“前面有个缆车点,再坚持一下啊。”
华临回归惨痛现实,回头绝望地看:“还有多远?”
文东看着路边的指示牌估算:“大概十分钟吧。”
再走十阶都难的华临说:“我们先休息下。”
等俩人终于到了山顶,已经是傍晚了。
这座山处于半开发状态,上面的住宿处是当地民众新弄的,尚没接通网上预约,只能现场到了再订房,实在没房了倒也没事,就吃点苦,租个帐篷凑合一晚,帐篷倒是数量充足。
他俩到得晚,只剩下了一间大床房,但不管怎么说都比睡帐篷舒服,华临唯恐有人跟他抢,立刻掏钱拿钥匙。
说是“大床房”,房间窄小,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桌、两个凳子,连独立洗手间都没有,这都就不说了,那“大床”大概只有一米二宽。
华临发自内心地反省:“我再也不爬山了!”
文东笑了笑:“我去租个帐篷吧。”
“哎,别!”华临忙拦他,“不安全,而且帐篷睡袋他们肯定不怎么洗的,好脏。就睡这吧。”
文东说:“那我得挤着你睡了。”
华临叹气:“没办法的事,挤就挤吧。”
文东开玩笑道:“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