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华临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却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要快乐多了。
华临恨他、憎他、厌恶他,都比不理他要好。
他知道这样的心理已经非常畸形病态了,可他无法自医。
华临一口气说完,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掏出几张纸钞放在桌上,起身离开了座位。
走了几步,华临犹豫了一下,扭头与看向自己的那小孩儿对视。
小孩儿神色担忧又无辜,看看华临,又看看薛有年。
华临想直接问这孩子要根头发,但又避讳伤害孩子的心灵,想了想,扭头走了。不急在一时。
走到停车位,华临拉开车门,停顿了一下,没忍住,回头远远看向咖啡馆。
他透过干净的落地窗看见薛有年仍然低着头坐在那里,那个小孩像个小大人似的抱着薛有年拍拍,大概是在努力安慰对方。
华临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华年。
华临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薛有年火速下车,拉开后车门,弯腰进去抱住坐在那儿的白脸小孩儿,一边柔声安抚一边拿纸袋子给小孩儿呼气。
薛有年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出车厢,轻轻地顺着他的背,看向华临:“临临,他在叫你。”
“……”
真的是那个被薛有年拿来故弄玄虚的身份不明的孩子。
“……操。”
华临深深呼吸,然后把车开回停车位,下了车朝电梯走去。
不是叫我不是叫我,是叫薛有年。华临这么告诉自己,再次抬脚靠近自己的车。
……
咖啡馆里,小孩儿和薛有年坐在华临对面,一大一小用同款安静温顺的神色看着华临。
华临每次想到这个名字都想吐。他就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面怎么就会有薛有年这么不要脸的变态呢!
华临停顿了两三秒,没回头,正要继续往自己车上逃,听到了虚弱的、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叫:“爸爸……”
华临:“……”操|你大爷,见了鬼了。
华临把心一横,上了车,系安全带的时候手都在抖。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狠狠拍了拍喇叭,示意薛有年滚开。
但薛有年抱着孩子站在原地不动,一大一小都用好像他无情无义抛x弃子的委屈难过的眼神盯着他。
“爸爸……爸爸!爸爸我是年年!爸爸!”
小孩儿的声音急促起来,似乎很慌张,还很委屈。
条条大道通罗马,此路不通他走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