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文东说:“喝了点酒。”
半夜十二点多,城市主干道上的车流量仍然不小。
华临等着红绿灯,虽然面无表情,但敲着方向盘和时不时瞥一眼副驾座上文件袋的小动作泄露了他的焦虑。
他还没有拆这颗定|时|炸|弹。
他承认,他不敢。
如果就此坐实了他要凭空多出个跟薛有年纠缠不清的孩子,那可真是比恐怖片还要恐怖片。
本来他想找文东给自己壮个胆的,结果这货又泡吧去了。
渣男,一边泡他一边泡吧,看哪边能泡上就是哪个是吧?
就很生草。
文东坐在出租车上又给华临打了个电话,得知自己还在黑名单里,其他社交账号也是一样。他琢磨了下,正要给华临发邮件,厉进打来了。
搁平时文东还哄哄,这个时候确实是没心情,听他嚎了两声就不耐烦地说:“是啊,我有人了,现在他下夜班,我过去接他。满意了吗?能挂了吗?你非搞得朋友也当不成我成全你。”
说完就挂了,倒是没拉黑名单,但厉进再打过来他也没接。
说起厉进这事儿,文东觉得自己挺冤的。
最初确实是他追的厉进,但问题是,直到他把厉进追到手了,厉进都没跟他说过自己有他妈的男朋友啊!
哦,或者也不该叫男朋友,该叫金主。
厉进家境普通,不穷也不富,他读大学的时候混错了圈子,没经受住糖衣炮弹的诱惑,走了歪路,被个五十多的矬老板包养了。当时他对外只说金主是他爸,他是富二代。
后来,在个聚会上,厉进和文东认识了,文东以为厉进单身,就追他。
文东年轻又帅,会玩儿,还浪漫,和厉进那金主比起来……这就根本没得比。
厉进越看金主越嫌弃,越看文东越喜欢,陷进去了,热血冲头,正准备跟金主摊牌说分手的时候,金主先拿厉进和文东的约会照片摔他一脸,揪住就是一顿打。
金主没有成人之美这种兴趣,他认准自己被个兔子绿了,他要能咽下这口气他就不是个男人!
厉进从学校消失了一段时间。
文东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下落,同时知道了厉进和所谓“他爸”的真正关系。
那金主不能说完全糊涂,先前一查知道了厉进对外自称单身、说自己是他爸,和文东这边对了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