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尴尬。
但如果这是白天,他想,他还是会这么做,哪怕会沦为他人笑柄。因为他太想和华临共进晚餐了,今天还是他俩在一起的纪念日。
好在戒指并不难找,薛有年在那个窗户下方摸索了一阵,终究还是在十分钟内找到了。
他珍惜地擦掉上面的泥土,正要离开,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旁边墙上的监控摄像头,脸上发烫,却又无端生出了难以言说的激动与冲动,低头摘了一朵硕大洁白的玫瑰花,指尖一阵刺痛也顾不上,看了眼时间,急匆匆地回了楼里,上了二楼。
二楼的楼道间窗前已经不见了华临的踪影。
薛有年握着那枝花,安静地、长久地停在那,月光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很寂寥。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只是更愿意骗一骗自己。
华临没说话,拉开车门坐进去了。
华临镇定地对上他的目光:“干什么?”
文东沉默了一下,问:“没事儿吧?”
一开始追华临,也不是没想过华临会认真,但确实没想到华临会认真到那程度上。人生那么长,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儿,怎么可能保证得了下个月的感情还在不在?那万一真不在了,怎么收场?
俩人都是开车来的,站车前告别。文东本来说要送华临回去,华临拒绝了,还说:“让你陪跑这一趟已经挺麻烦你了,不好意思啊。”
文东笑了笑:“也不用搞这么生分吧。”
“哦。那我走了。”华临说,“今天谢了。”
文东说:“没事儿,说了你有事儿就找我。”
说得更直接点,文东都有点被华临吓到了。他活到现在头一回跟人还没正式处上对象呢,对方就特认真地来一句“终身制”“从一而终”,这……
文东看着华临的车开远,站在原地点了根烟,抽完了才转身回自己车。但上了车没急着开,想了想,又点了根烟,半靠在车门上,另一只手在手机对话框里打字:有事儿还能找我。
但迟迟没发出去,过了会儿,一个字一个字删了,望着屏幕发呆,直到烟烫了手。
文东看着他低头系安全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局促地舔了舔嘴唇。
那天在音乐厅外,华临那话文东是听明白了的。也正是因为听明白了,所以那时候就打了退堂鼓。
文东就很怕收不了场。
华临瞥一眼车旁的文东:“还有事儿?”
“没。”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