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本来毫无关系,在德国才初遇……临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可以当所有的过往都不存在,我们重新认识,你可以不现在就接受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从头开始追求你,而你只需要不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看待我,就当我只是一个全新的你的追求者,好吗?”
华临又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起来,眼睛湿润地看着薛有年,问:“怎么可能当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都不存在?”
薛有年的眼睛也湿了,他哽咽着问:“如果你不愿意给我机会,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就这么恨我,一定要我像被诅咒了一样痛苦地活着?”
华临又别开眼不看他了,声音沙哑起来:“我不想救你,但我是医生。”
华临心想这是没指望了,不如直接报警靠谱多了。
淦!碰瓷都来了!
华临正要冷嘲热讽,薛有年缓慢地爬起身,却没站起来,而是靠着一旁的鞋柜坐在地上,屈膝缩成一团,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回到车上,华临正要打给卢长安,他爸来了电话,就先接了:“爸。”
华临简直不想理这个戏精,但人命关天,他不得不忍着恶心蹲下去,逼着自己放缓语气:“你先告诉我,严言在哪里,我就跟你坐下来好好谈谈咱俩的事。其实……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得谈,但前提是我要知道严言的下落。”
薛有年没理他,继续哭。
“干什么?”
他爸叹了长长的一道气:“他……我……唉……还是他爸那边的事。不是这几天开追悼会吗,本来还好,他哥那边的态度是不怎么样,但也都算了,关键是开到一半,突然来了个律师,说你薛叔他爸临终前改了遗嘱,给了些股份和别的给你薛叔,分量不轻。那边就疯了,非说是你薛叔串通了律师,要不就是不知道对他爸干了什么,反正就是不认这份遗嘱的意思。一直在闹,还动手了,一群人打你薛叔一个,其他人看戏,等我跟你妈去了才拦住。”
华临鸡皮疙瘩起一身,懒得理他,专注挣扎,好半天才挣脱出来,嫌弃地离他远两三步,见他还在那自怨自艾得起劲,简直无语。
一个热知识希望华院长知道:如果不会正确使用流行语,可以不赶这个时髦。
“所以我就是要跟你说,你要没事就去陪陪你薛叔。本来我跟你妈是想陪他,但他不让,撑着还笑,说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唉!他也没别的亲人了,他看着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