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回房,里面陈设虽然简朴,但是用具皆是崭新的。即墨跟着他这么久总是很得力。
虽然他不缺钱可是终究是被贬西凉,太过招摇只会惹来祸端,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是个父亲。
“即墨他们也能住在这里吧?”宋七夕睡在江一鹤身边问道。
江一鹤摸了摸宋七夕的脑袋,“即墨他们都西凉充军,不能在这里,明日都会去军营。我会给你请个可靠的婆子。”
宋七夕我再江一鹤怀里像只小猫崽一般,“你也要去么?”
江一鹤轻嗯一声。
西凉充军。宋七夕捏着小手,她还能住在这种小宅子里面,江一鹤应该花费了不少力气了吧。
“又在想什么。宝宝需要休息了。”江一鹤把宋七夕按在胸口,“很快就会过去的。子桦登基我们就会回去了。”
宋七夕攥着江一鹤的衣领。李子桦真的会帮他们么?她想起那天在牢房里李子桦说的:没有人能护谁一辈子。
帝皇将相之间真的有纯粹的友情么?
宋七夕浑浑噩噩地睡过去,她做梦了。梦里面江一鹤把她推开,她身上都是血。
“啊!”宋七夕尖叫的大叫起来。
慌忙摸着旁边的床位,江一鹤不在?即白推门而入。看到宋七夕穿着单衣神情慌乱地光着脚丫在地板上跑着。
“夫人!”即白赶紧把她引到椅子上坐着,拿着棉被盖住宋七夕的身体。
“即白,我梦到我身上全部是血,江一鹤他不理我,即白……”宋七夕握着即白的手说道。
即白安抚道,“夫人只怕是从京城到西凉心里放松了口气,才释放了自己的情绪。”
宋七夕紧紧抓住即白,“玉郎呢?”
“别怕,爷去了西凉军营任职去了。”即白轻声安慰道。
宋七夕渐渐平静下来。京城里面情绪太过紧张,到了西凉终于可以安心睡觉,没想到第一天便做了一个噩梦。
“即白,我做梦的事情不要告诉玉郎,免得他担心。”宋七夕吩咐着即白,结果即白手里的衣物,仔细穿起来。
“即白,玉郎去西凉军营任什么职?”宋七夕一直都没有听江一鹤跟他讲过到底被贬到西凉做什么。
即白脸色略微尴尬,半晌,“城门守卫。”
宋七夕穿衣服的手停滞住。即白以为宋七夕难过赶紧劝慰,“凭爷的本事,肯定很快就能升职。”
“哈哈……”宋七夕突然笑起来。江一鹤做城门守卫?那个心高气傲的江一鹤能忍受做个守卫?
皇上当真是会惩罚人。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