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没错此时他也是那般想自己的老师的。
钟老看着两个脸色千奇百怪的年轻人,抚额笑道。“我年纪大了,实在不适合在西凉呆这么久,人老了就像落叶归根,是一刻也不想离开故土的,你们呐就不要担心我想留下来。”
宋七夕脸色微微变红,自己是刚刚揣测了这个老人家,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钟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
韩思奇听到钟老这么说,把他扶进房间里面、“老师我现在就让人收拾好东西,送您回京城去,我父亲那就麻烦您了。”
宋七夕跟在身后,笑着接到。“钟老回京城,带个大夫在身边吧这样我们俩也放心些。”
韩思奇二话不说就吩咐身边的小厮。“去请个好大夫跟在老师身边。”
钟老不停的摆着手。“不用了,己不所欲勿施于人……旁人也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乡的。”钟老深深地叹口气。
他拿起身边的茶杯。深深地看着宋七夕。“我知道你们肯定是要把西凉的事情处理完再走的。我老了,但是不聋不瞎,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总归是蹊跷的很。”
韩思奇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挺直了起来。宋七夕也有些惊讶的放下茶杯。钟老看到两个人警觉起来的样子,有些好笑。
“年轻人。沉住气。这西凉的百姓是不想失去自己的故土,元朝的百姓也不想生灵涂炭。说到底兴亡国家事,苦的都是百姓。唉……”钟老的声音像是岁月沉积下来的钟声。
宋七夕吹着茶杯上面的沫子,轻轻感慨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但是兴总不至于会比亡来的惨。”
她知道兴亡事对百姓来说都是苦,可是一个国家的灭亡那种苦肯定比兴来的可怕。兴的时候起码能苟延残喘,亡的话,流离失所就不算了,就连年的战火,白骨累累哪里还有生活两个字。
韩思奇没有接话,三人在房内静静的喝着茶水各自思索着自己的心事,直到外面的小厮走了进来。
“大人,东西马车都准备好了,钟阁老什么时候启程。”
韩思奇点点头,他望了一眼上座的钟阁老,他眯着眼在那里闭目养神,自己也不敢说话,那样就是赶老师走了。
半晌,钟老附在嘴唇上的白胡须抖动起来。“老朽就先走了,西凉也好,元朝也罢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
宋七夕看则会钟老要颤颤巍巍的起身,赶紧和韩思奇一起扶住他。“钟老小心些。”
钟老看着宋七夕,咧着嘴笑起来。“老人家不中用了,不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就回京城去了,你们别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