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心中暗想,许是曾经的厄运都用尽了,今生该她转运的时候了。而她再说此句的时候,那双水眸盈盈的看向胥阳,她今生的福分都是胥阳给的。
“如此如胶似漆的模样,真是羡煞了旁人,可得注意着些。”能如此轻佻说话的人,楚莲若一时之间愣是没有想起来会是谁?至少在他的印象里,这人她不曾见过。
“好伤心,曾经咱们还见过一面的。”声音旁落在屋子的西北角,胥阳和风轻同时挑了挑眉。
楚莲若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人影,浮浮沉沉之间,幡然醒悟。“是你?”
“对,就是我。”大步走出,这人倒是够大胆,将夕颜宫当成了自己的家了这是。
胥阳皱了皱眉,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楚莲若看过去的时候,稍稍将她的脸掰正,未曾让她给出多余的眼角。
“哟,真小气。”他大喇喇的来到中间的桌边,缓缓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似乎是渴极了一样。
风轻挑了挑眉,“这一身的风尘仆仆,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够让柳叶山庄的庄主亲自来此?”
这般的如牛饮水,根本就是在渴了多时,要说这宫中,什么不多,酒水最是丰厚,依着容越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停下来,搜罗一番?
“这位公子可真了解我。”容越一屁股坐了下来,什么礼法宫廷禁事儿,对他而言,通通入不了他的眼。
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胥阳倒是知道一些,“你来这里做什么的?”
“你们猜猜……”上挑的桃花眼邪邪一凌,更多了几分纨绔公子的意味。
“容越公子,或许我该和皇兄说说,将酒库的酒给换个地方储藏,或许我也该和定国候讨论一下,柳叶山庄的庄主入室盗走了他珍藏了几乎五十年的女儿红要不要派人去要个说法?还有工部李尚书家的……”
“别,别,别。”容越笑的一脸的讨好,忙不迭的摇手,“我说便是了。”
楚莲若浅浅一笑,这样的人就是欠揍,欠威胁。不过他还真是将京中权贵家中的藏酒都给光顾了一遍啊……不说他本性的狡黠与多变,也真是厉害。
听到楚莲若的笑声,容越立刻凑了上去,胥阳尚未动手,他就被风轻不动声色的扯住了衣袖,再难前进一步!
容越不甚自在的回头,看到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依旧露出的温和的笑容,容越无奈的退回了原位,重新坐下。
“哎,哎,这季末,美人儿身边都有人保驾护航么?”容越的话似乎是脱口而出的不耐,又似乎很是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