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负手而立在御书房的中央,妖娆的脸庞上那一丝的笑容,以及那浑身的气势似乎都与曾经那个伟岸的男人的身影重叠了,太后浑身狠狠一震,那重叠的身影,便是先皇。
就在这个时候,胥阳清冽而又萧肃的声音打破了那道幻影,她这才缓过那被压在胸口的一口气儿。
胥阳结合了孟太妃与先皇的长相,气势偶尔凌厉,偶尔柔和,但是更多的却是他自己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冷酷与杀伐,“皇兄,我说得话难道不对么?母后不知道是听信了什么谗言,倒是来此对我兴师问罪,难道还不待我辩驳的么?”
顿了顿,他挑了挑眉,没有给胥容说话的机会,继续言道:“再者说,皇兄,你或许忘了,我虽是个王爷,却也是个军人,最是讨厌拐弯抹角,既然如此,有事情自然是得说个明白,可不想被不明不白的安置了罪责。”
“你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翎王爷,谁敢给你安置罪责?别拿话来堵哀家!”太后倒是冷静了许多,也没有颐指气使了。
胥阳颇为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明明看起来那般的柔和,但是落在太后的身上,却让她觉得遍体生寒,到口的质问,却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得出口。
“既然无人敢来给我安置罪责,那本王也就离开了!想来太后应该有话要单独和皇兄来说。[然而然的就将自己置身事外了。
太后皱着眉,看向胥容,“胥阳,母后可什么都还没说,你若是就这么离开了,那么到时候,母后若是觉得有你的过错,孤可帮不了你的忙。”胥容的每一句都是以让胥阳留下来为目的。
“哦,这么说来的话,本王今天还就真的走不了了是吧?”胥阳双手摊了摊,索性退后一步,懒洋洋的坐了下来,“那母后便问吧,儿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胥阳的动作并不随意,但是却生生给了胥容一种不将他放在眼底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随着胥阳逐渐说出口的话,渐渐的消逝而去。
“你对宰相究竟做了什么?”太后终于寻到机会,也不再东拉西扯,正如胥阳所说,他这个军人喜欢直来直去。
“我啊,这一点可是皇兄授意的,母后不妨问一问皇兄。”胥阳眼睛眨也不眨的将罪责朝着胥容的身上推去,他浅浅一笑,在胥容开口之前低低说道:“皇兄可莫要忘了,当初你可是给了我一道圣旨的。”
胥容一噎,到口的话就那么卡在了嗓子眼儿,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这一点来说,倒是没错,可是那道圣旨上完全是空白,他没有下任何指令,一切都是全权交由胥阳去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