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在胥阳面前,他的母后会这般落他的面子,这一点实在是不该。“母后,您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解释也该留在安静的时候,刚刚实在不该将胥阳给留下来,真的是不应该!可惜后悔终是无用。
“是啊,母后,再者说,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法不容情。”胥阳荡漾开来的笑容此刻看着倒是尤其的刺眼。
这句话听在胥容的耳里,却仿佛是在告诉他,姑息宰相,绝对要不得,虽然此时的宰相已经是在九泉之下了。
太后倒是没空去看那刺眼的笑容,只是盯着胥容,颇为伤心的模样,“当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啊,当真是好啊!”她坚定的坐在原地,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在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一下身子,若不是身后的秦嬷嬷扶了一把,怕是要摔倒在地上。
胥容眸色动了动,不管怎样,这人终究是他的母亲。
他抬步走下台阶,抬手拍了拍太后的肩膀,“母后,此乃无奈之举,您可知孤这个宰相舅舅,究竟做了哪些事情?”他既然无法让太后的仇恨对准胥阳,那么也不能彻底与她决裂。
太后抿着有些苍白的嘴唇并不说话,似乎是在等着胥容的继续。
胥容却是侧首看了一眼胥阳,“翎王来说吧,你抄了宰相的家,应该知道的比孤还要清楚才是。”
胥阳挑眉的动作顿了顿,这胥容又想做什么,那个稳稳的证据如今正安安分分的躺在他的书桌之上,里头是整本的洋洋洒洒。
否则,这胥容好歹也是了解自己的性子的,既然敢将这圣旨交给他,也是吃准了他绝对不会让宰相好过,如今明明是一个转身抬手的动作,为何不愿意做出,为何要通过自己的口让太后知道?
胥阳可不傻,他很自然的走到胥容的书桌前,露出的眼光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胥容那眸子里一闪而逝的不满。
不过,他依旧故我的拿起书桌上的一本奏折,那奏折与平日里的不同,由于夹杂了证据,因而是很厚的一本,胥阳只是略微的扫了一眼就寻到了。
“母后,你且看看吧,这样你便该知道宰相完全是死有余辜的。”胥阳随手就给抽了出来,恭敬的递了上去。
太后心中微动,接了过来。
只是刚一打开,一目十行的扫过……
然后,若不是胥容眼疾手快,那太后定然是直直的倒地不起。
“快去宣太医。”胥容狠狠瞪了一眼胥阳,立时高声喊道。
随后焦急的候在原地,这毕竟是他的母亲。
褚靖轩是被跌跌撞撞的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