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连扭头的动作都是缓慢而僵硬的。
直到她察觉到厉川寒从床边离开,没了声息。
云享:“!”太好了!自由的气息!
她猛地喘了口气,像一根断了的弦在床上扭曲着,疯狂地打滚,将自个埋在被子里,捂着被子喊道:“啊啊啊啊总算走了啊!!!”
“敬自由!!!”
“敬远方!!!”
待在师尊旁边太可怕了,他实在太有压迫感了!
当初怎么会想到去抱他的大腿,真的给她机会她也不敢去抱啊!
那什么师徒情深、摘下高冷之花的剧,到底是怎么演的,为什么她对着冰块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啊!!!
滚了一圈,云享忽察觉有人的气息接近,一只手隔着被子碰了她一下。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如今又是个瞎子,扑腾了老半天没找到被子的出口,还差点找反了方向,最后才爬了出来,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头,看着面前那个模糊的人影。
厉川寒的声音,不冷不淡道:“云享,你饿不饿,要吃什么?”
云享:“……”
她卡壳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道:“师尊,你没走吗?”
厉川寒:“嗯。”
“!!!”
丢人啊!敬个屁的自由!
云享默默地将头收回被子里,拉起被子将自己埋好,像一只自闭的刺猬。
不,像一只安静地躺在坟墓里的刺猬。
她没了。
经历刚才的事情,她已经没脸见人了。
厉川寒神色古怪地看着她,道:“徒弟,你哪里不舒服吗?”
云享蒙着被子,道:“我很好,我就是想静静。”
她不明白,为什么啊?!
师尊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吗?!一点也没想主动离开吗?!
那么,从头至尾尴尬的只有她一个人吗?!
事实上,厉川寒当真不理解云享的举动,但是她刚才那一句“总算走了”被他听进去了。
他心想:可能……他站在这里,确实有点招人嫌弃。
默了片刻,他道:“我去给你做点汤,你先歇着。”
几个时辰过去,云享没等到厉川寒的汤,听说他把王宫的后厨给炸了。
期间云经义和云清远分别来看过她,也请人给她看了眼睛,皆无所获。
到傍晚时,云享伸手去拿床边的东西,五根手指不用摸索便拿到了碟子里的梅子,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视力已经恢复了!
她下了床,扶着墙走了几步。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