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享握着他的手，心中一凛。
喜、怒、无、常。
是这样吗？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情绪便已经失控了。
就像她对琴风师兄莫名地发火，对师尊他们也是，尽管她知道她要用这种方式引连雾上钩，但很多时候她的怒气都是真的。
连雾注视着她道：“琴风不愿意告诉你，你觉得他是为你好吗？”
云享沉默地看着他。
“他们夺走了属于你的，权力，力量，逼你压抑住你的天性，”连雾一字一字说，“云享，你不是什么神族后裔……”
“你就是神族。”
云享微微睁大了眼，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原本，她怕自己接受不了，怕连雾说出的真相过于残忍，可连雾说她是神族的时候，她愣了下，道：“就这？？？”
“……”
连雾脸上闪出一丝意外，抬起手推开了陵墓的入口，做了个请的动作。
陵墓里空气闷闷沉沉，甬道两边都是面容可怖的石象。
云享只在夜里恢复视力，此时看着那些狰狞的图案，格外地觉得瘆得慌。
陵墓的结构和王宫类似，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大型的地下宫殿，殿内一条巨龙腾地而起，发出咆哮之音，竟是一副巨大的白骨。
龙头面朝着云享这边，她仿佛能感受到迎面的风，是那巨龙咆哮产生的阴风。
“龙？”
“龙。”连雾回答说。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副龙骨？”
云享仰头看着巨大的龙骨，那一瞬间她感受到的不是震慑，反而觉得一股莫名的亲近感。
跨越时空、跨越生死的亲近之情。
“龙即神族，”连雾一脸敬畏地看着那副巨大的尸骨，娓娓道来，“龙族原本是这片土地上庞大的一族，天生的强大力量使他们成为这世界的主宰，统领着妖族、魔族和人族。”
只是看到那副尸骨，云享就能想到，巨龙腾飞而上，翱翔九天的情景。
力量和权威，震慑四方。
也令她向往。
她喃喃地开口：“你是说，我的真实身份，是龙？”
连雾颔首，道：“龙性残忍暴躁，这也是你最近越来越喜怒无常的原因。”
云享暗暗地松了口气。
天性使然，也就是说她体内那颗魔种只是催化的作用。
“如果说我是龙，为什么师尊他们不愿意告诉我？”云享伸手摸了下眼前的白骨，白骨上传来的消逝已久的力量让她感到一丝颤栗和振奋，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