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麻木的连雾，竟是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这个动作被她看在眼里，她想了下——看来连雾这是对魔尊ptsd了，光是听到“魔尊”两个字，身体就先于脑子开始颤抖了。
看来，他是有不得不服从于燕无赦的理由了。
云享想起那日在醉轩楼，她质问当时伪装成“方时岚”的连雾，问他——
“魔族的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为他们卖命？”
短短几十日，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再次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不禁觉得当初的自己真是幼稚。
他们一定有千万种办法令他服从，同样的，云享也会有办法令他屈服。
她松开连雾，在他面前拿出一枚铜钱形状的法器，往其中注入一股灵力——
空旷的地宫里，响起了两个人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夺舍了方时岚的身体，还是夺舍了我师弟连雾的身体？”
“不是夺舍……是血修。”
“……”
连雾有些意外地看了云享一眼，原以为云享要杀她，可云享竟是用留音器将他们刚才的对话录下来了！
她是打算杀他之后，拿这个跟厉川寒他们交代吗？
还是说……她另有打算？
他一向聪明，八面玲珑，此时脑海里不由地产生了一个念头——
如果那个想法是真的，对他来说更是一条出路。
云享手中的留音器将他们刚才的对方重新放了一遍，最后停在了“当你的引魔人”的地方。
一开始知道连雾要坑害他们的时候，云享就想了各种办法去拆穿黑莲花的伪装。
那日跟着席冰去买宝物，玄金丝手套是买给席冰的，而这个留音器则是特意买来对付连雾的。
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云享当着连雾的面，让他听了一遍刚才的录音，接着将留音器收好，站起身，冷声说道：“连雾师弟，我不杀你。”
尽管猜到了云享可能会这么说，但真真切切听到她说出口时，连雾心中十分震动。
“我要你从今天开始，为我办事。”云享字字清晰地说。
连雾呼吸都快滞住了。
果然如他所想，云享这是要让他——当魔尊和她之间的双面间谍吗？
对他来说，这不失为一个苟且偷生的办法。
况且，若能借云享的力量除去燕无赦，对他来说更是乐意至极。
他神经紧绷，将云享说的每一个字都收入耳中，记在心里。
云享背对着他，月白色的裙子拖在地上，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