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从上古时期一直活到现在,经历过种种,也仍能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云享微怔,道:“你觉得这样的人多吗?”
席冰品了口茶,道:“挺多的。”
很多吗?
云享常常以为,天地不仁,人性本恶,想要在这混沌世间保持善良就很难了。
没想到席冰对人心的看法更乐观,怪不得他会一次次地为琴风、为她挺身而出。
在他心里,师门中人都是出尘不染,干净纯澈的。
即便是为了席冰,她也要努力坚守本心。
手里的热茶渐渐地凉了,云享喝完茶,便要起身告辞了。
席冰送她出门,推开门,犹豫着说:“假若我不能同你去离焰天,你打算跟谁去?”
“假若?”云享笑道,“难道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席冰垂下眸,轻轻地说:“我想……或许有可能。”
“若有为难之处,还是别勉强了。”云享轻松地说。
“无妨,”席冰润了润喉咙,“若我母亲知道,我是陪你去离焰天,她应该不会为难我,更何况你眼睛看不见,我不放心你……”
“这是什么道理?”云享笑道,“难不成你母亲对我别有所图?”
随口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抬眸却见席冰微微一顿,眼神越过她,落在她身后之人上。
琴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或许一直在他们屋外等着,徒然听到席冰说“你眼睛看不见”,他脸色铁青,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抓住云享的手,眼中漫着雾气,涩然道:“你眼睛怎么了?”
云享往席冰那边退了半步,回身看清楚来人,不在意地说:“眼睛不好,白天什么都看不清,只有晚上能看清楚东西,前些日子醒过来后就一直是这样子。”
琴风死死地注视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艰难地说:“醒来便一直是这样?有多长时间了?”
云享懒得去算,“没关系,已经习惯了。”
“他们都知道你眼睛的情况,只有我不知道,是吗?”琴风声音里有一丝明显的怒气,这与他平日里温和体贴的形象不太相符。
云享淡然说:“师兄之前受伤也不愿让我们知道,我这么做也是不想让你担心。”
琴风心里被刺了一下,照着云享的意思——其他人都可以担心她,只他不可以吗?
这些日子来,他和云享也见过好几面,而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云享眼睛的异常之处!
也不怪云享把他当外人,怪只怪他自己粗心大意。
他叹了口气,道:“你早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