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被子都被她脸上的温度给烤得发烫了。
她蜷缩起手指,稍微用了些力气,然后陶冶这会儿也没有耍无赖了,很听话的松开了她的手。
即便牵了一晚上,好像还是牵不够,他恋恋不舍的盯着她的手,无比怀念她睡着的时光,他可以肆无忌惮,想怎么牵就怎么牵。
温淼掀开被子,下了床。
脑袋埋得低低的。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其实她睡觉很老实,并没有流哈喇子说梦话磨牙的不良习惯,但心里头就是莫名有些发虚和紧张。
陶冶将拖鞋帮她拿了过来,搁在她的脚边,说道:“给你买了洗漱用品,在洗手间。”
“好,谢.....”道谢的话就在嘴边快要脱口而出,但温淼立马想起来陶冶不喜欢她说谢谢,怕就怕她说了谢谢之后陶冶就又说出那句经典语录---谢我就拿出诚意。
于是温淼硬生生将“谢谢”两个字给咽了回去,变成了:“我知道了。”
温淼穿上拖鞋之后就跑去了洗手间,陶冶的洗漱杯旁边摆着一个粉色的洗漱杯,里面有一只没拆封的新牙刷,明明这一幕是这般的普通寻常,但看着摆在一起的洗漱杯,温淼的心弦还是动荡得厉害。
心窝子发热。
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就是....莫名其妙的开心。
洗漱完之后下了楼,陶冶正好在热早餐,他将买好的早餐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在茶几上一一摆好。
“你没有吃吗?”温淼走过去,看到桌子上的两份早餐,问道。
陶冶拿出一颗鸡蛋,三两下就剥下了鸡蛋壳,一颗被脱掉衣服的裸奔鸡蛋被放进了温淼的碗里,他掀起眼皮,故作一副嫌弃的模样,戏谑道:“等你睡醒啊,猪。谁让你这么能睡。”
温淼尴尬的垂下脑袋,揪了揪衣角,气鼓鼓的呛了一句:“你才是猪。”
“行,我是猪。”陶冶将豆浆盖子拧开,将豆浆递给温淼。
明明就是自己睡得太死,人家好心好意等她一起吃,她还骂人家,温淼自己想想都觉得好过分好不讲道理。
要换做之前,这种回怼的话,温淼可万万不敢说,生怕自己会惹了陶冶生气,可陶冶现在的脾气简直好得没话说,居然不反驳她了?
当然同时,温淼也觉得自己在陶冶面前越来越.....放肆了?
她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可跟陶冶在一块儿,总是会忍不住“斤斤计较”,情绪也总是起伏不定。
自己的变化太大,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无所适从。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