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小心地用手绢将它再次拿了起来,并把它砸向了旁边依旧动个不停的人偶。
人偶的动作一下停住了。
徐维维不知道这是远在监视器前的工作人员们终于误打误撞地找到了正确的关机方式,还以为是这蝴蝶翅膀又起了作用,对它更是肃然起敬,将其十分谨慎地再次包起,并打定主意要给它换个漂亮手绢。
她又花了番工夫,从人偶的身体下面摸出了那两粒圆珠,仔细收好,又走到盥洗室门口,往外看了看——卧室内依旧是一片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
于是徐维维也不敢出去了,关上门,将那人偶拖回浴缸放着,自己则坐在马桶上,就那么坐着睡了一夜,直至第二天,被马尾辫的尖叫声惊醒。
天已大亮。她走出门去,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一具躺在床上的尸体。
死的是那个瘦弱的男生。两个眼窝空荡荡的,血从眼窝一路淌下来,沾湿了大半枕头。
马尾辫对昨晚
的事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自己早上一醒来,就看到对面的床上躺着个满脸是血的尸体,脸还是朝着她这边的;而在看到徐维维抱着胳膊从盥洗室走出来后,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昨晚出什么事了?”她问徐维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徐维维给她看了看自己满是血迹的胳膊,故作愠怒道:“我伤成这样,你一点事都没有。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来问我?莫名其妙。”
说完,她也不理马尾辫,自顾自地离开了房间。
餐厅里,早餐已经摆好,餐桌旁零散坐着几人。徐维维在楼梯口等了会儿,见老吴和白河从一边的走廊出来,方松了口气。
“怎么伤成这样?”老吴关切地看着她的伤口,徐维维漫不经心地应了,目光仍不住往他们身后望。
“苏越心呢?”她问白河。
白河莫名其妙:“我又不和她一屋,你问我做什么?”
说完,他沿着楼梯往下走了两步,向下一望,道:“应该是已经吃过早饭,自行探索去了。”
他示意徐维维去看苏越心昨天的位置。只见那位置上的餐盘明显已经用过了,刀叉正并排放在用过的空盘上。
徐维维皱了皱眉,很是失望地“哦”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进餐厅坐下。抬眼见对面许晓璐正在认真啃面包,立刻又将同样的问题拿出来问一遍。
许晓璐差点噎到,拍了好一会儿胸口才道:“她……她吃完早饭就走了啊。”
“那么早?”徐维维皱眉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