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喔了一声:“不错。”
聂老板也只有面对太太的时候,才有那么的多耐心。
当然,更的可能是因为,她摆弄的是枪,而他最怕的,也是枪。
这时育婴师来了,要帮阿远换尿裤。
聂钊把孩子交给育婴师,又说:“他已经有自主语言意识了,阿柔,他是个天才。”
这就得说说,为什么聂钊生怕于亨杀了他。
虽然自打阿远出生,他可算学会了谦卑,也总说儿子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但懂得都懂,孩子还小的时候,人们总喜欢从种种细节推测清华北大的可能,也只有等孩子上学了,一个1+1+2要算半天的时候,才能意识到那不过个普娃。
在陈柔看来,聂钊就是,不是说崽是天才,而是,他的天才病又犯了。
她抬头看聂钊:“阿远叫妈妈了?”
尿裤已经换好,而虽然小家伙还想蹭屁屁,但育婴师当然不敢。
在小家伙一路的较劲儿中,她可算带进了健身房。
而在聂钊的期待中,小家伙一路磨着屁股到陈柔面前:“莽莽,莽莽!”
聂老板很幽怨:“他分明在喊,可你竟然没有听到?”
这是他儿子第一次开口喊人,叫的还是妈妈,可他太太竟然没有意识到?
主要也是于亨隔三岔五出来吓唬,让他有点神经衰弱。
聂老板的幽怨被放大了,颓然坐到地上,要扯领带吧,才发现穿的是睡衣。
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唉!“
陈柔其实不觉得孩子莽莽莽的就是有意识在叫妈妈。
她更觉得那像是无意识的哼吟。
而且她很烦聂钊这样大惊小怪的,就好像全香江只有他家有孩子一样。
不过准备把枪装到盒子里,她突然看到聂钊脸上的沮丧和难过。
该怎么形容呢,就是,聂老板似乎一直活在求而不得中。
曾经在聂荣那儿,是聂耀,但现在在阿远这儿,是她,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而付出了很多的聂钊,却不知怎么的,始终得不到那份偏爱。
偏偏这些跟金钱是没有关系的,毕竟金钱换不来父爱,更换不来母爱。
想了想,陈柔团过阿远:“宝贝,跟着妈妈一起喊,叫爸爸,叫,爸爸!”
阿远回头看爸爸,张开了嘴巴,但喊出来却是:“噢?”
陈柔说:“不对喔,是爸爸,来,叫爸爸。”
小家伙思考了片刻,再张嘴,却依然是:“莽,莽莽!“
好吧,陈柔的耐心要用完了,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