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他的手,道:“却赴错了难也。”
姬严眼神迷茫,嘴唇微微颤抖。
“姬公,大梁天子非常信重凉州父老。平定凉州之后,还得倚重公等,勿忧也。”阎鼎摇唇鼓舌,目光死死盯着姬严,道:“辛公明为河州刺史,麴氏亦得太守之任,此皆凉州旧族。”
说到最后,压低了声音,道:“除了张氏,什么都不会变。”
姬严眼皮子跳了跳,半晌之后,沙哑着声音问道:“陛下会怎么对待张氏?”
“陛下连曹嶷都能容下,何况张氏?”阎鼎说道:“公等奋力抵抗,才是害了张骏啊。抵抗得越激烈,大梁王师折损越大,天子愈发恼怒,届时张公庭是何下场,可就很难说了。”
“而今,还能举家迁至洛阳,当个富家翁。”
“时日一久,恐全家男丁遭勠,妻女没为奴婢。”
“张西平一世英雄,姬公何忍心见其后人下场如此不堪?”
“唉!”姬严长叹一声,泪流满面。
“哐啷”一声,他掷刀于地,泣道:“我对不起西平公大恩啊。”
“姬公何出此言?”阎鼎惊讶道:“陛下还欲重用公等。若能勠力同心,为朝廷守御凉州,以公之才具,必能升迁。将来照拂一下张氏后人,又有何难?”
姬严闻言,拿袖子擦了擦眼泪,道:“君所言甚是。不过,西平公后人真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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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一言九鼎,说话算话。二十多年来,君仔细想想,今上可有毁诺之事?”阎鼎反问道。
姬严想了想,好像没听说过。
“公回焉支之后,可劝一劝宋府君。”阎鼎又道:“听闻他在召集兵马,此害人害己之举……”
姬严又叹了口气。
武兴郡别看有八个县,其实就最初的两个县有城墙,其中焉支稍大,故郡治位于此处。
阎鼎这是要他趁太守宋修不备,拘禁之。
这事能做吗?他犹豫不已。
不过,方才阎鼎说得好像也没错,“害人害己”……
同样是在这一天,西郡太守赵奭(shi)刚刚率征集来的四千余步骑东行,就见到郡城日勒的城门被关上了。
他悚然一惊,回头望去,却见城头“晋”字大旗已经解下,换上了“梁”旗。
军士们亦纷纷大哗。
赵奭狂奔至城下喝道:“何人擅关城门?”
前幕府主簿马鲂拱了拱手,道:“府君可知老夫为何不待你远去就关闭城门?”
赵奭一愣。
马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