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功可昭日月,可表——”
“张西平守任一方,固有功也。”邵勋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酒杯,问道:“然张骏何功?”
一双白嫩的素手取走酒杯,又为他斟了一点酒。
做完这一切后,靳月华便安静地坐在邵勋身侧。
靳月晖坐于另一侧,羞涩地低着头。
小姑娘年岁不大,但身形不矮,笔直地跪坐在那里时,双峰突出,纤腰一握,原本平坦嫩滑的小腹微微隆起一个弧度,稍稍破坏了这种美感,但也洗去了小姑娘脸上的青涩和稚嫩,多出了几分成熟的风情。
邵勋太喜欢浇灌这朵新嫩紧致的雏蕾了。
阴澹不敢多看姐妹俩,听到邵勋的问话后,又道:“我家主公当天家之信重,保宁朔漠;承父祖之烈风,抚绥河西。兢兢业业之中,常惧失坠;勤勤恳恳之时,屡恐不德。凉州十二郡三营,风化日厚,民咸安乐,此为保境安民之功。”
“既有功,何不改旗易帜,入朝为官?”邵勋反问道。
“守屏之臣,未敢轻离。”阴澹回答道。
“说到底,还是放不下。”邵勋嗤笑道:“朕已至长安,发大兵五十万,岂能为你三言两语所退?朕不急,儿郎们已得金城,迫近洪池。靳准又败宋辑,威震沙漠。十二郡三营忠贞之士,咸思自拔;迷迹之徒,尽皆惶恐。朕有何急?张骏若不急,但安坐城中,一月之内朕便能见到他。”
阴澹听了,沉默不语。
“楼兰美人,朕收下了。”邵勋说道:“然则朕更喜凉州壮士。张骏若知机,这会就该降了。能多保留几分凉州元气,便是他的功劳,仍不失富家翁。若负隅顽抗,则罪孽深重,岂不闻斧钺之刑?言尽于此。当今之世,没人值得朕纡尊降贵,屡诏求请。机会给了,抓不住怪得了谁?”
说罢,一挥手,示意使者离去。
阴澹无法只能行礼告退。
梁帝话说得很清楚了。
举凉州而降,全家无恙。
死硬顽抗到底,可不能怪他说话不算数。
回到馆驿之后,阴澹左思右想,担心延误时机,于是立刻写了一封信,着人快马送回。
京兆太守郑世达奉命点了五十骑,沿途护送,确保这封信安全、快速地送进武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