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奇效也未可知。”诸葛恢还没放过熊远,继续叮嘱道。
“是。”熊远应道。
“孝文,听闻你父祖脱奴籍还乡里,得益于潘岳潘安仁劝说。今梁国太保潘滔尚在,可曾有来往?”司马无忌突然说道。
熊远闻言,心中恼怒。
他是谨小慎微,但作为言官又怎么可能是纯粹的好好先生?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他承认,当年县召其为功曹、郡辟文学掾乃至察孝廉,石氏是其恩主,但这些年他自己也很努力,为了取得天子信任,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怎么一个个看不到他的才能,反倒盯着以前的那点破事揶揄乃至中伤?
“公寿,过了。”诸葛恢摆了摆手道:“今正事要紧。”
“公寿相戏耳,孝文勿要往心里去。”司马冲亦道。
司马无忌笑了笑,看向诸葛恢,问道:“葛公可知张硕其人如何?”
“有些才具。”诸葛恢说道:“对战事应当是较为精通的。真说起来,邵贼当年教导的门生都很不错。王雀儿、金正、侯飞虎皆大放光彩,乃当世名将。张硕、蒋恪、徐煜、赵玮等人亦为一时之选。惜哉!王茂弘当年就说此子有狼顾——呃,有不臣之相,宜诛之。奈何太妃总为其说好话,唉。”
其他人跟着叹息了一声。
太妃何止为邵贼说好话,都为他生了三儿一女四个孩子了。
“罢了,不提陈年旧事。”诸葛恢说道:“单说张硕此人——”
诸葛恢沉吟了下,道:“邵贼西行之后,他便南下颍口,应是为防备王师北上的。眼见着金正等辈建功立业,张硕能不急?若有机会,他定然会尝试着南下,纵非大队人马,遣小股游骑窥探不无可能。”
“而太子固然性纯孝,然非有胆略气魄之人,闻知有邵兵南下,或不敢西行。天子闻悉,定然大为失望。”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看向女婿司马冲,道:“根基——便是这么一步步动摇的。”
司马冲先是面色一喜,继而又有些忧虑,道:“陛下登基之后,数次龙体抱恙,若迁延日久……”
“殿下,大事可急不得。”诸葛恢面容严肃地说道:“若弄巧成拙,只会坏事罢了。”
司马冲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们这一家子,从父亲司马睿到几个儿子,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恭让谦退”。
臣僚们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绝对不会遮挡贤路。
当然,父子四人中,有人是真的恭让,有人就不一定了。
见司马冲态度还算不错,诸葛恢满意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