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容是随驾嫔妃之一,他也不会过来。
这个时候,他平复心情,道:“阿爷,大约有五千五百人。”
邵勋有些惊讶,问道:“你数过?没有金鼓旗号,怎么判别人数?”
“儿仔细数过。”阿冠说道。
说完,低下了头,似乎因为父亲不信他而有点难过。
邵勋起身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娘也是的,山间清冷,也不多准备些衣物。”
羊献容正在不远处饮茶,闻言白了他一眼。
邵勋心虚地避开了羊献容的眼神。
昨日游览山川,他和羊献容聊起昔日之事,有些冲动,于是又自称“臣”,将大晋皇后的股间弄得一塌糊涂。
事后很后悔,万一……
他不敢想象,他还想羊献容陪着他一直走下去呢。
邵勋将御袍脱了下来,披在儿子身上。
对这个孩子,他缺少关心,偏偏他娘亲也不怎么关心,于是就有点愧疚——有愧疚,但不多。
“黄正,你来告诉他们有多少人。”邵勋说道。
“陛下,此为金城窦氏一部,计八千二百四十余人,方才已过五千七百。”黄正大声道。
几个儿子听完,面色各异。
邵勋却很开心,这一项基本都算合格了。
梁奴算是最差的,但也在合格线上。
“方才考了军事,今却要考民事。”邵勋说道:“少府请置苑囿,朕准了。这些氐羌去了淮上,该如何使用?虎头,这次你先来。”
“阿爷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啦。”虎头嘿嘿一笑,道:“先挑寿春左近的空地。没空地就把人赶走,换地。置武库、邸阁、军营,精壮者编为世兵。农忙时节不论,每月集中操练几天,令精壮识旗号、知进退、明军纪。如此,便可用来守城。”
“羸弱者编为民户,每户年给粮一二斛,拨给世兵,让其吃饱,或可多操练些时日。如此数年,则淮南兵逾广、粮逾多,大事可成矣。”
“为何挑寿春左近之地?”邵勋问道。
“不易受贼人滋扰。”虎头答道。
邵勋微微有些失望,但不死心,追问道:“没别的原因了?”
虎头眨巴着眼睛,许久后才道:“没了。”
“梁奴,你会怎么做?”邵勋问道。
“阿爷,儿亦会挑寿春左近屯田。”梁奴说道:“原因有三。”
“其一便是四兄所言,不易受贼人滋扰。合肥、寿春几近三百里,有大梁天兵在,晋人断难袭至寿春城下。”
“其二,寿春东有淝水,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