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山都督最好还是动一动,纵不能赶走胡骑,至少要让二郡大族见得王师,如此方能与邵兵久持。”
“应将军说得在理。”太子中舍人虞茂说道:“南北相争,首在人心。不闻不问只会让二郡父老大失所望,还是得想想法子。”
想法子那就要出兵了。
虽说庐江、淮南不可能所有河流都结冰了,但枯水之时,终究有些不便。
大船开不进去,只能走小船,但船一小,风险也大了。
“能不能——”就在众人思索之时,山宜男突然说道:“能不能把贼骑引到一处,然后暗中遣人烧掉木桥,令其夹于河湾之间,进退不能、驱驰不得,再以步卒杀出,一举剿灭?”
“难。”周莚摇头道。
“贼人恐不会上当。”太子家令蔡邵说道。
“一着不慎,恐要为贼骑所迫。”太子中庶子沈桢亦道。
山宜男见众人这么说,有些难堪,便不再说了。
杜乂冷眼旁观。
其实此策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鲜卑人上万,形形色色,总有骄横大意之人,况且晋兵一直避战,他们早就心中轻视了,骗个几百骑到不利地形上,伏兵齐发,你敢说一定成不了?
“那怎么办?”司马裒唉声叹气道。
“殿下,臣愿往合肥一行。”左卫率应玄长身而起,道:“这个围,总得有人解。再这么拖下去,山都督恐狼狈不堪。”
“可有把握?”司马裒问道。
“尽力而为。”应玄说道:“殿下不应为此等事体分心,而今天子抱恙,局势波诡云谲,此乃大事。”
司马裒悚然而惊,默默点了点头。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没法安心。最近一段时日,左卫将军司马宗可不是很老实,他和右卫将军虞胤过从甚密……
收拾心情后,司马裒说道:“此事就交给卿了,尽力而为即可。”
“遵命。”应玄应道。
“还有一事。”司马裒又道:“天子有意以东宫属官为使入蜀,何人为之?”
“殿下,不如派颜弘都前往。”丹阳尹山玮建议道。
司马裒下意识看向山氏。
山氏颔首。
司马裒又看向其他人,众人皆无异议,早想打发他走了。
“那就以颜弘都为使。”司马裒下定了决心。
随后又议了议其他事,直到傍晚时分,众人才行礼告退。
这个时候,山宜男喊住了落在后面的应玄,轻声说道:“高正此行,多加小心。妾闻胡人向贪财货,若能设法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