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据我所知,晋国后宫干政之事不少,便是这外甥女所为了。再者羊彭祖、羊祖延才是山氏的嫡亲舅舅,也该由他们出面相劝。”
邵璠沉默不语。
羊曼、羊聃当然会写信劝说,羊夫人也要写,这并不矛盾,毕竟女人之间有些话更容易敞开来说。
不过,刚才听羊献容提及后宫干政之事,他猛然醒悟:原来的想法有偏差。
他本想通过羊氏及山世回的关系,说动山宜男劝司马裒投降,效滕公旧事。现在看来,司马裒、山宜男之间到底谁在坚持抵抗还不一定呢。
联想到王导家中“雷尚书”之事,南朝后宫干政的风气真是贯穿君臣呢。
“罢了,我就写封信吧。”羊献容叹了口气,无奈道。
若邵勋在此,看到羊献容这副小模样,定然心花怒放。
她嘴上经常不满,神态颇多愤怒,对邵勋说话也不客气,但每次让她干什么事,最后都会尽心尽力,无论是满足邵某人的角色扮演性癖,还是为他的大业提供财货。
这个女人,内心高傲地像是孔雀,但太好拿捏摆弄了。
谈完这件事后,庾文君看向王徽,和蔼地说道:“王卿,惠风和我说起过你。好生办事,异日论功行赏,少不了你的一份。”
“臣遵命。”王徽应道。
谈完这两件事,邵璠便准备告退了,不料就在此时,却听庾文君问道:“襄阳那边如何了?”
邵璠脑海中梳理了一下,回道:“有园户至蔡洲,陛下亲自下地,带着他们抢农时。”
“除此之外,还在抚慰班师将士,发放赏赐,奖掖有功人员。陛下如此勤勉,众军皆悦。”
“又与荆州士人清谈,纵论荆土风物,鼓励荆州士人多多南下拓荒,发展货殖。”
“还考较荆州豪族子弟,量才录用,以安众心。”
庾文君仔细听着,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听完,下意识问道:“荆州士人都对陛下服膺么?”
“是。”邵璠回道:“陛下慷慨豪迈,又见识广博,荆土众人咸叹服焉。”
庾文君心底滋生出一股喜悦,又问道:“他——陛下何时返京?”
邵璠一时难以回答,只道:“三月下旬了,天气转暖,应该快了。”
庾文君点了点头。
见皇后没话说了,邵璠、王徽行礼告退。
几乎与此同时,大梁中书令庾亮刚刚走出宫门,朝自宅而去。
他这个职务是去年年底给的。
像亮子这种正儿八经的外戚,守孝期满后,要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