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不进这种事情。
不过,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方才他问虎头愿不愿意留在洛阳西苑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虎头愿意,他拼着豁出老脸也要求恳天子,奈何虎头没正面回答,显然是不太愿意了。
另外,天子也未必就一定会让虎头出任某个禁苑的苑令了。在这件事上,王衍比外孙更清楚。
天子早就对虎头不好好经营燕王府,甚至连食邑都不去看一眼不满了。
别的不说,封地那一大堆豪族、胡人户口厘清了吗?人家给你交了多少税?虎头不甚关心,也不甚积极,天子气得恨不得在后面推他办事。
所以,接下来弄不好要把虎头派去幽州,毕竟他是燕王嘛,名正言顺。
如此一来,王衍也在思考如何为外孙铺路了。
幽州不是好地方,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照此经营了。
幽州、并州……
若能好生经营这两处地方,一旦出现最坏的情况,则未必是坏事。
宴会仍在继续,但王衍却已经有些神思不属。
满座宾客也时不时以目示意,一切尽在不言中:丞相对这个外孙太上心了。
虎头第二天就回了洛阳。
邵勋对这个儿子还是很上心的,前一夜他就宿在王景风所住的嘉福殿。
早上见到虎头时,看着儿子高壮的身形,非常欣喜。
从外表上来说,这个儿子真的很像他。也不知王景风那个大傻妞,怎么生出这么好的儿子。可惜的是,虎头身上流着一半琅琊王氏的血脉,这总让邵勋内心深处有些忌惮。
而越是忌惮,越让邵勋觉得自己夺走了虎头什么东西一样,对他更是喜爱。
“虎头,你也十六岁了。”邵勋说道:“我家男丁,满十六岁就该出去任事了。呃,先前那个监察御史是——”
“是闹着玩的。”虎头说道。
臭小子!都学会抢答了。
邵勋捶了虎头一拳,虎头先是纹丝不动,然后像是慢动作一样,蹬蹬退了好几步,笑道:“阿爷宝刀未老。”
说完,又问道:“阿娘呢?”
“你阿娘在睡大觉。”邵勋无奈道:“儿子回来了,还睡得跟猪一样。”
虎头好似经过严格的训练,没有笑,因为恼羞成怒的母亲知道了,真会打他。
邵勋沉吟了会,道:“你先在京住上旬日,陪陪你母亲,然后再北上幽州。临走之前,你可见一见宇文悉拔雄。”
“可是那位宇文氏质子?”虎头问道。
“正是。”邵勋说道:“阿爷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