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矣。”刘闰中大喜,朝廷赈济,就用不着他掏钱了。
邵勋看了他一眼,面上古井无波。
先后三人出来说话,谈的都是细节问题,没有一个人反对事情本身。
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敢。
即便心里不乐意,想着反对,也只能从细枝末节来迂回婉转地强调困难,不敢上来就否定事情本身。
邵勋暗笑一声,朕比之司马炎,谁更像皇帝?
他旋即看向枢密监陈有根,道:“陈卿今日便召集枢密院主官、佐官,签字会押,调发兵马。调动何部,朕稍后自有旨意。”
“遵旨。”陈有根大声道。
“再拟一旨。”邵勋又道:“鸿胪寺选派得力官员,快马至平城,宣代国官员、诸部首领齐至,一同却霜。谁敢不来,军法从事。”
这是要把代国头面人物都喊过来,一个不许缺席。
“秦王坐镇晋阳,为中路转运使。”邵勋看向六子梁奴,说道。
“巴公坐镇离石,为西路转运副使。”
“蜀公坐镇邺城,为东路转运副使。”
“吴公坐镇枋头,为水路转运副使。”
“转运使、副使所阙,吏部典选,事了即罢。”
“十郎、十一郎、十二郎,随为父北上长长见识。”
说完,邵勋起身道:“细枝末节,尔等尽快商议妥当,诸般旨意,今日便要下发。另,京中拣选宅院数十以备,仆婢、用度需一应俱全。若不够,去汴梁点选一番,看看有无可用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