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的故事,还带我出去骑马打猎,我突然就觉得你很可怜,也不想报仇了。”
说罢,最后看了一眼什翼犍,走了。
什翼犍愣愣地站在那里,只觉被人扇了十七八个耳光,想找回场子都觉得无力。
场中气氛愈发热烈了。
从高台上望去,一支骑军先小步快跑,然后慢慢提速,朝远处的草人冲去。
队伍里人披重铠,手持长槊,冲锋过程中慢慢组成了一个相对密集的箭头。
漫天烟尘之中,骑军很快冲进了草人阵型之中,长槊挑刺之间,草人漫天飞舞。
整个冲锋队列前奔百余步后慢慢止住,然后稍事休整,又朝另一处草人聚集地冲去。
冲完之后是第三处……
“冲了四阵!”高台之上,王雀儿轻声说道:“马冲不动了,人应该还有力气。”
当然,这已经很不错了。
别看坐在马背上,但铠甲很沉,马槊更是比后世明清时用的骑枪粗长太多了,也沉重太多,以至于很多马槊骑兵压根不带弓箭,因为冲锋刺、挑、砸、扫时,往往需要双手持马槊,很难有弓箭的使用场景。
这种玩意,就连行军时都必须腾出一只手拿着,没法挂在马上或背在背上,太重、太影响身体平衡。
“给他们换马,继续冲。”邵勋下令道。
命令传达下去后,牧人牵着马匹进场,将大汗淋漓、体力透支的战马牵走,给同样汗如雨下的骑兵们换上新马。
新一轮冲锋开始……
夕阳西下之时,邵勋策马入场,正席地而坐的军士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冲杀二十余次才力竭的壮士何在?”邵勋问道。
代国镇北大将军达奚贺若跟在身后,用鲜卑语高声问了一遍。
片刻之后,一人出列,行至邵勋面前,拜伏于地。
“汝何名?”邵勋将他搀扶而起,问道。
“可薄真。”
邵勋一怔,他还是知道一点鲜卑语词汇的,“可薄真”不是看大门的称呼么?
达奚贺若仔细问了一遍,这才答道:“陛下,此人是普部普骨氏的,因长得雄壮,气力惊人,卖相好,故为新平城门守卒。其人出身低贱,只是个牧子,无名,亦不知年岁,乡人但以‘可薄真’相称。”
这出身真是低贱到骨子里了,连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有。
“赐名‘仆固忠臣’,授从五品骑都尉。”邵勋吩咐道。
亲兵立刻拿来官服、印信、武冠、佩刀。
达奚贺若有些羡慕地看了此人一眼,他去梁地